“哪里胡说?”沈澈捏她脸,“不是事实吗?”
贺羡棠说:“那你也别到处说啊!”
“好,不说不说。”沈澈“嘘”她,声音哑了,“别乱动。”
贺羡棠愣了一下才明白,不动声色往外挪了下屁股。刚刚没注意,两人挨的那样近,大腿都贴在一块儿,贺羡棠虽然看不见被子下某处是何反应,但从他低哑的嗓音中也能想象出来。
她撅一撅嘴,点他肩膀:“色中饿鬼。”
以前怎么没发现?
沈澈闭着眼缓了缓。
清心寡欲三十多年,也不明白,怎么反倒现在一次次忍不住?
可是一闻到贺羡棠身上那股带着梨子甜的清香,再加上彼此的温度贴在一块儿,温香软玉在怀,他就像个十几二十岁毫无自制力的毛头小子。
沈澈拍了拍贺羡棠的腰:“再坐远点。”
贺羡棠说:“我要走了。”
晚上音乐会,她得提前去准备各项事宜。
沈澈问:“晚上穿什么?”
贺羡棠*给他看照片,一袭抹胸红丝绒礼裙,简洁大方的款式,裙摆像花瓣。
“很漂亮。”沈澈说,“下次穿我送你那件。”
贺羡棠想了下:“你说去年在法国买的那件吗?”
沈澈点头,回忆又回到那天,在高定屋里见到她,她一身白,面纱垂下,蝴蝶钻石振翅欲飞。
她穿好漂亮,像婚纱。
贺羡棠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冒出来:“那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他一条裙子都送不出去。
沈澈“啧”了声,捏她腰上的痒痒肉。
贺羡棠扭着腰躲开了,临走前说:“不准偷偷工作!”
贺羡棠的琴是她用私人飞机从香港空运过来的,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其实可以让当地的SteinwayHall送一台过来,但贺羡棠用习惯了她的。
下午在后台化妆,赵珩坐在贺羡棠身后的小沙发上,目光从她光洁的肩颈,滑到镜中她的脸上。
赵小公子不满,很不满。
他嚷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半个小时,工作人员说我没证,不让进!”
贺羡棠把他忘了,又试了下音,一忙起来,电话也没听到。
“我……”贺羡棠讪讪的,“我这不是太忙了,一时就把你给忘了。”
“太、忙、了!”赵珩重复她的话,每个字都念的很重,“把、我、给、忘、了!”
“我错了我错了。”贺羡棠扭头朝他拱了拱手,扔给他一小块巧克力,“吃点甜的消消气。”
赵珩剥开放进嘴里,苦的一激灵,更气了:“黑巧啊?”
他一看包装袋,100%黑巧。
“哎呀拿错了。”贺羡棠稀里哗啦塞给他一大盒,“你自己挑挑吧。”
化妆师的手因她的动作一抖,“哎呀”一声,眉笔划出去一道。贺羡棠不好意思地朝她抿唇笑了笑:“抱歉。”
她笑起来,一双眼睛像会说话。那种远比实际年龄小的天真灵动只有顶级富商家庭才能养出来。化妆师哪里舍得说她。
“没事。”
“寒心!”赵珩说,“我太寒心了!贺羡棠,是谁说让我直接到后台来给我安排最好的位置的!结果你就让我在悉尼的冷风秋雨里淋了半个小时。”
贺羡棠说:“你不是有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