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下去了。
“大人放心,这子蛊也不是日日都躁动,一般间隔十五日,初一十五,明显的症状便是汗多如瀑,若是拖的时间久了,会伤身,疏解后便会清醒。”
韩太医言尽于此,很快的提着药箱离开了。
今日之事他出了这个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人离开后,贺安廷把人扶了起来,叫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膛,荆窈仍旧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贺安廷冷着脸,修长的大掌却探着摁了摁,荆窈瞬间绷紧,唔了一声,侧头难耐的埋在了他的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双眸潮润地微微眯了起来,贺安廷仍旧是那样一副冷淡的样子,仿佛是在做一件与读书、写字无异样的事。
他的指腹沾惹了潮意,报复似的揉在她的唇角,令那本就艳丽的唇瓣更宛如鲜花的汁水。
而后他起身走了出去,云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贺安廷斜睨她:“今日什么也没发生。”
“是、是。”云巧哆哆嗦嗦。
贺安廷回到了他的屋子,庆梧跟了进来,他做事很是干脆利索:“主子,人查到了,确实不是伯府之人,那婆子是薛宁珍派来在荆姨娘身边照看的奶娘,尤擅妇人之症。”
“薛宁珍?”贺安廷神情匪夷所思,庆梧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
“下药之人是那婆子?”
庆梧:“应当,我问了那婢女,说确实是那婆子给的她,所以那饭食,确实经过了钱婆子的手。”
这下药之人时机还真是拿捏极巧,主子刚撤走护卫便来了。
贺安廷不辨神色,薛宁珍、钱婆子,为何要下药。
第22章第二十二章就这么急着与他撇清关系?……
“那钱婆子呢?”贺安廷问。
“属下查问清楚后便去寻人了,只不过并没有寻到,大约是跑了。”
庆梧也觉得匪夷所思:“薛姑娘为何会指使钱婆子行这事?”
贺安廷不辨神色,那羹汤过了钱婆子的手,可庆梧打翻后叶云峥把自己的给了他……
那母蛊应当是要给叶云峥的。
为何?
薛氏与阿妧有仇?
还是……贺安廷很快摁下冒出来的念头,不可能,若是因为自己那更不可能。
“以我的名义,递一请帖到薛府,约薛宁珍在府外同和居相见。”
“是。”
屋内,荆窈幽幽转醒,云巧就趴在她床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姨娘,你可算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肚子难受不难受?”
荆窈人还糊涂着就被噼里啪啦的问题砸的脑袋更迷糊了。
“我没事。”
她下意识动了动身子,筋骨舒适,肢体酥软,肚子……有点饿,她又摸了摸脸颊,方才的滚烫也没了。
只不过模糊的记忆陡然闪过,荆窈眼神木木的:“我这是怎么了?”
中邪了?
“奴婢还想问您呢?您方才……揪着贺大人不放,还叫他别走,姨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您也没吃酒啊,怎么会醉呢?”
荆窈脸蛋涨红,恨不得寻个泥坑把自己埋进去。
完了,贺安廷肯定觉得自己表里不一,心机深沉,说不定还觉得自己有意勾引。
她摸了摸脑袋,有点想哭,又有点迷茫。
正纠结着,屋内被敲响了,云巧上前开了门发觉是庆梧。
“主子说,姨娘若是醒了,便请姨娘移步。”
荆窈现在清醒着,下意识觉得不太好,二人本就应该避嫌,结果她转头就中邪了拽着人家的袖子,现在又要进人家的屋子。
他可能要把自己大骂一顿,然后讽刺自己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