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窗外的雪,不管几时看去,总是那般颜色,只有偶尔眨眼,才会觉得它暗了亮了。
秦滟捧住夏明棠的脚。
喊了她“阿麟”,把她真当至高无上的瑞兽看待。做了那么多的事。
愿意的,不愿意的。
喜欢的,不喜欢的。只要她不承认她的刻意。
如同怪兽第一次舔舐自己的伤口,发现即便是自己流的血结的痂,也可以如此美味一般,将眼睛睁大,企图把夏明棠的全部纳入眼帘,刻入经脉。
直到她在夏明棠眼中,窥见一丝不和谐的锋芒。
是一次拥抱,秦无霜头埋在夏明棠锁骨间。
夏明棠轻轻俯身,贴在秦无霜的肩头。
分明是依偎的姿势,无论是手还是腰,都好好的靠在秦无霜身上,展现她一份依赖,一点不足道的贪恋,去满足秦无霜的小心思。
可那双眼。
那双本该带着喜爱,装满崇拜与热切,含着情丝与脆弱的眼。
冒出一丝精光,利刃一般,足以割开飘零的树叶。
秦滟捂住心口,深呼吸,驱动她被骇到不得动弹的身体。
她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终于意识到。
她的小妈,母亲的爱人,她于花季首次的懵懂。
或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难道……夏姐姐不知道,乖乖一直、一直很喜欢您?”
秦滟的手顺着夏明棠的轮廓,向下滑动,作轻抚状。
她什么都没碰到。
即便俯身,衣服和夏明棠都还有一段距离。
无非是,夏明棠可以更清楚的看见,秦滟那不该示人的部位。
可即便秦滟隔得再远,距离再安全,夏明棠也感到灵魂上的战栗。
仿佛秦滟摸着她的脸,亲过她的耳朵,在她最min感的地方,说一声喜欢。
见夏明棠入局了,秦滟不着痕迹的贴近,在发丝碰到夏明棠的瞬间停下。
发丝替她抚摸过这张爱了四年的脸。
唇瓣替她说出这份藏了四年的背德。
“夏姐姐也该知道,乖乖的喜欢,是各·种·各·样的,喜欢。”
随后秦滟收手,转身暂时退场。
夏明棠不是小兔,不是白鹿。
披着纯良的皮,实则是顶尖的捕食者。
诱人深陷,等待一个时机。
秦滟仿佛被水泼醒,不再做那样让她自己都有些恶心的偷kui。
只是心里一直装着那个人。
那个看似是菟丝子,却无法被看透实质的女人。
全家大概也只有她知晓夏明棠无害的外表下潜藏着怎样的锐利。
后来她的猜测当然是对的。
现在要她去吻这双她肖想已久的脚了。
她是一个兴奋也看不出来,愤怒也看不出来的无聊小孩,恐怕没什么人喜欢这样的她,才会让她落得这个境地。
秦滟闭眼,在那白如玉的脚背上落下一个吻。
自然的好像她做过千百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