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序摸到了她的唇边,将长指伸入了她的唇中。
“憋什么?不许憋。”
长指搅弄着红唇,不知是想叫她服软又还是如何,身上的动作也越发用力。
宋醒月再是忍不住,喉中颤抖着出了声,一声出来,后面的声也都再藏不住了,她仰着脑袋,溃不成军。
这夜谢临序凶得厉害,一场房事,似乎还带了几分惩戒的意味。事后,他还埋在里面,从背后半揽着她。
宋醒月已然双眸失神,聚不了焦,只檀口微张喘着气缓神。
分明已经入了冬,她的身上还是叫弄得出了一身汗。
谢临序仍旧是问方才的问题,他道:“憋着做些什么?”
不喜欢她不说话,不喜欢她不吭声,她像是要把自己故意埋到那个别人找不到的角落里面。
他这样问她,可宋醒月仍旧僵持着不吭声,谢临序抓在她胸前的手便用力了几分。
“说话。”
宋醒月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别抓了,好疼。”
平日里头倒是正经,在床上怎就这般放荡。
她又回他道:“我不想叫,我不舒服。”
“不舒服?”谢临序摸了一手的湿润,道:“那这些是什么。”
做个诚实的人很困难吗。
宋醒月难得叫他弄得羞愤,最后只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道:“我不想做了,我累了。”
谢临序听她如此说,自也不再强迫,他松开了她。
两人净过身后,谁都不再同谁言语,一夜无言。
*
此处天雷地火,另一厢季简昀留在丰祥楼喝了两大壶的闷酒,时至深夜才归了家。
季夫人等了他有半宿,听下人说他回家了,便让他往堂屋处去。
季夫人亲自动身去寻他。
去之时,也刚好撞见季简昀回屋,季夫人喊住了他,道:“你站住!”
季简昀没理她,径自进屋,一头仰倒在了榻上。
季夫人见他如此,心中气极,嘴上却还是极力压着气性,她道:“你做这般是给谁看?你就算喝酒喝得要死,也不见得她来给你送行。”
她如何不知季简昀在神伤什么
,可知道又如何?有些事情,他不接受也必须要接受。
季简昀听到这话,终于肯有了反应,他从床上坐起了身,看向她。
他嗓音有些沙哑,问道:“当初我离京前,你口口声声答应我会看顾阿月,你究竟是看顾到了何处?为何连她要和钱家往来定亲的消息都不告知我一声?”
“我不知”
她想说她不知道,可是却叫季简昀猛然打断:“你别说你不知道!”
若是两家有所往来,她有心在旁看着,她怎么能不知道。
季简昀看着季夫人,他已不知该用何种神情去面对她,以至于他的表情在一灯如豆的屋中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扭曲。
“父亲走了,你跟我说,季家要完了,你说,没有会在护着家里头的兄弟姐妹了,我是做兄长的,北疆我该去的我不会不去的,父亲的功勋我来守,父亲的仇我会报。可是,可是阿月她何辜啊。”
季简昀说到了这里,喉中阻滞,一时哽咽。
“钱家是什么人家,你竟也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你以前分明也很喜欢她的,你怎就忍心呢?”
季夫人听他声声质问,见他满目哀戚,亦是心碎肠断。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让母亲,该以为什么身份阻拦他们。”
季简昀道:“那为何我问起你,你却又是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