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砸得结结实实,令扶楹起身,绒毯在她身上滑落,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她圆润小巧的肩头。
这日的沈覆雪着实奇怪。
她想到玄悯所说的惑心魇,或许与他的异常有关。
令扶楹坐在床上俯视地上喘息的男人,“大半夜的,你赶紧回去。”
地上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看着令扶楹露出的赤足,棉绸的绿色裙摆堪堪垂在她雪白的小腿。
他显然没有听见令扶楹在说什么。
想了想,她取出玄悯给她的安魂符,她有好几个,可以分一个给沈覆雪,“这个可以安神,你拿回去放在床头。”
她捏着金色的三角符纸,衬得手指越发白皙,虽皱着眉,看向他的眼神里却带着关切。
“听见没有?”
沈覆雪的视线地盯着她手上的符纸,曾经的他从未得到过令扶楹的丝毫关心。
这样的感觉极为奇怪,忽然他想到她并不是在关心他。
而是关心沈覆雪。
接过令扶楹手中的安魂符,随意瞥了一眼,可手指却几乎将其捏出指痕。
令扶楹狐疑地看着他,今日他怎么一直不说话。
不过她实在没工夫和他多说,该说的都说了,令扶楹躺下休息,不想再去管他。
她安然卧在床上,睡颜美好,像是一朵即将绽放的芍药,床头的淡淡烛光笼罩她曲线丰满的身体,是与男子冷硬身体完全不同的柔软。
沈覆雪起身时银色长袍如水滑落,只是他那双银灰色的眼,逐渐转变为深绿色,他站在床上女孩身后,静静看着她。
低头扫向手中的安魂符,他轻而易举将其撕碎。
正要将其在手中焚烧殆尽,却又将火熄灭,揣入怀中。
他的身影自房中消失。
*
后半夜,令扶楹半梦半醒之间睁开双眼,却见到床边的沈覆雪,怎么又是他,困得不行的她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疑问。
他还没走?
令扶楹翻个身继续睡,沈覆雪没有打扰她。
今晚他故意来得有些迟,沈覆雪褪下外袍,小心翼翼躺在靠里侧躺的女孩身旁。
若是往常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担心小满厌烦,但今夜他有些不受控制,靠着小满躺下后他忐忑又满足,但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此,开始缓慢地靠近。
时时注意着小满的反应,沈覆雪触碰到她的衣裙,手指颤抖,就像是触碰到了她的肌肤。
沈覆雪侧身,看着她纤柔的脖颈,挽过令扶楹的一缕长发,闭上双眸。
令扶楹醒来后迷迷瞪瞪地看着身旁的位置,昨夜总觉得挤得慌,她好像还看到了沈覆雪。
但她也不是十分确定。
令扶楹出门见到尉迟衔月,她翻了个白眼,打算去看杨姑娘的情况。
玄悯也才为杨姑娘诊断过,残缺的魂魄已被修复了一部分,醒来指日可待。
现在就差找到宅中的鬼物。
究竟是否是惑心魇还需要找到这鬼物才能知晓,如此才能有应对之法。
不知何时尉迟衔月走到两人身后,“法师有新的发现?”
令扶楹下意识远离他,走到玄悯身旁与他隔开。
尉迟衔月看向她。
“惊云姑娘,昨日回去后我仔细想过了,你说得对,我与夫人之间或许还有其他误会没有解决。”尉迟衔月颇为温和地说。
“不好意思我有些忘了。”
令扶楹见不惯尉迟衔月这幅虚伪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