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偏首,衔住她小巧的耳垂。
痒。
过电般的酥麻从耳垂一直蔓延到全身。
他的牙尖在细细地碾磨,舌尖抵在她耳洞旁陷下的软肉,又从那处缓慢地打圈向整只耳垂,最后落在她的耳根。
江鹤雪膝弯一软,险些惊叫出声来。
不成。她听话地咬住沈卿尘的手指,抑住唇齿间的嘤咛。
原来、原来被咬耳朵是这么种感觉……怪不得他回回都推拒,这也太酥痒了些。
好在婢女将洗沐的热水送来了。
沈卿尘松了她,又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琼琼。”
一个温柔爱怜的吻落在她湿红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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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净室走出时,江鹤雪卧在榻内,正小口抿着一盏红糖姜枣茶,面色微白。
“不适?”沈卿尘在她身边坐下。
江鹤雪无力地点点头,把汤婆子往小腹贴紧了些:“老毛病了,无碍。”
沈卿尘不知他能为她做些什么舒缓,稍思忖了会儿,下床挪了个炭盆过来,取了本书册扇着,让炭火更旺些。
江鹤雪被他逗得笑出声:“并非是冷,是癸水时小腹会痛,汤婆子热热的捂一捂会舒服些。”
沈卿尘将书册放下了,看了她一会儿,展臂环了她的肩,将她搂进怀里。
偎上他暖热胸膛的一瞬,江鹤雪舒服地喟叹了声。
“说会儿话?”他征询道。“分散一下。”
“你说,我听。”江鹤雪将他的手往自己小腹去贴,心满意足地将汤婆子丢到一边。“昭华,你比汤婆子起效呢。”
热度隔着薄薄一层里衣源源不断地递来,也不似铜汤婆子那般坚硬。
“那日后……我来?”静了静,沈卿尘问。
“可能揉一揉么?”江鹤雪与他得寸进尺。
沈卿尘应了,手指虚虚打圈按揉起来。
怀中少女餍足地眯起眼,脑袋也枕到了他肩上,轻软呼吸扫的颈窝发痒。
沈卿尘抿唇笑了下:“你好像小猫。”
吃饱喝足便发懒撒娇的小猫。
“喵喵喵。”江鹤雪眼皮都未掀。
心尖也像是被她的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今夜所言,可都作数?”他听到自己问。
“作数。”江鹤雪软声。“爱你。”
“一直?”
“一直作数。”她允诺。“若你信不过,我可以每日说与你听。”
“晨起说一回,午歇说一回,夜里安寝再说一回。”
心尖空缺的一处像是被这句蜜语填上了。
沈卿尘一句“不必”,到了唇边又咽下了。
或许是因着她说这话是嗓音分外好听,还偎在他臂弯,和他那般亲昵。
又或许是因着他想让那处空缺被填得更满也更饱胀一些,让他的心落得更实,不必总忧心她目的达成,便会消失不见。
他于是低俯下身,轻吻了吻她的耳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