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柔地点过他的眉眼,鼻梁,最终落在他的心口:“最喜欢这里。”
“昭华,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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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渐暗,月白帐幔终于被重新拨开。
天灵山百花争艳的奇景亦随之被拨开,铜镜前,江鹤雪打量着新得来的耳坠,满意地偏偏头。
向左偏完又向右偏,晃得像只拨浪鼓。
“你瞧,你爹爹送的,可好看?”她捉了踱步的小琼花到手心。
小琼花看了眼她身边的沈卿尘,脖子一缩,不吭声。
“不懂欣赏。”江鹤雪向懂欣赏的人仰颈展示。“说好看。”
“好看。”沈卿尘温声。
“好看!”小琼花跟着叫了。
江鹤雪笑得腹痛:“小琼花你呀——”
“你就只听爹爹的话,不听娘亲的话。”她点点它脑壳,将它捉进笼里,交由婢女带去外间。“娘亲与爹爹办正事,你乖点。”
吵闹的寝屋静了。
暧昧在这份静默里膨胀,发酵。
江鹤雪走近沈卿尘,踮脚吻他。
又被抱起来,整个人攀在沈卿尘身上,腿缠在他腰际,手臂搂着他脖颈。
气息缠绵,交融,黏在一处,都轻柔,也都烫热,分不清谁的是谁的。
她红唇微启时,沈卿尘稍停了动作,与她对视两秒,松了一只手,去捡她案上木匣里的香口丸。
“不要。”江鹤雪同样撤了只手去摁他的手。
沈卿尘不得不将手收回来稳住她,轻吻了吻她颊侧,抱她回榻上。
“是不要香口丸。”江鹤雪抑住他想退离的动作,耳尖微红,声音轻下去。“不是要你停。”
“那个甜。”沈卿尘轻声解释。“洁牙粉苦,你不喜。”
“苦不苦,喜不喜——”江鹤雪凑上去抵他的牙关。“我试了才作数。”
沈卿尘没再拒绝。
草药清苦,龙脑凉冽。
呼吸不知不觉地凌乱,破碎。
沈卿尘稍支起身子,眼尾沁着红晕。
“昭华。”江鹤雪不让他退,手拽着他腰间玉带,迫他重俯身。“夫君。”
“留下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