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不和你打了!”
庄武隆话未尽,格根塔娜又一刀过来,这次却没这么幸运,庄武隆的手臂上留下一拃伤口,血流不止。
意外受伤,他逃跑动作顿住,再回头,疯女人根本不需要回转的刀法已经又朝着他劈下来。
草,早知道他来挡什么!死不丢人,没打几招就死,才他妈丢人!
耳边却是炸开砰地一声响,那熟悉的顶级兵器的碰撞声,几乎要擦出火花。
甄云濯长剑挥挡开格根塔娜的弯刀,亦是破空之势朝着她挥出第二剑,那速度招式,几乎与刚才格根塔娜的刀法一致。将匡义剑当作刀来使,朝着她重重砍下去。
地面留下了与弯刀类似的细沟,足见力道之可怕。
格根塔娜疾步后退,右手握着弯刀,左手又抽出一把飞刀,当作匕首模样凌在身前:“甄云濯,你来了六州。”
眼前男子利落收剑横于身侧,如草原供养天伸一样的脸上露出与她的疯魔相似的神情,像要饮血,又像要来宽恕,邪恶又光明。匡义剑划着草地而过,轻微几步,却好似破了长空。
“怎么?游星没有告诉你?”甄云濯冷笑,“哦,你还不知道吧?游星的主人,是我。我想让你知道什么,你就会知道什么。”
格根塔娜面容变得扭曲:“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狡猾的中原人。我要杀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发疯的狼。”甄云濯不客气地回她,匡义剑凌空而起,剑尖对着她的瞳孔,尽显寒意,他嘴角噙着不可一世的笑,“那来看看,到底谁吃了谁!”
。。。。。。
两日前。
“报!”小兵一脸喜色地冲进大营,“世子!若阳孙将军亲派人送来了重弩百架!长枪三千!精弓一万!银盔五万件!”
在六州靠着十几年前的老兵器缝缝补补又几年的小兵激动得快要落下眼泪来:“还有无数刀剑双锤!火炮铁盾!”
岑垚原地窜起来:“什么?孙信泽?这狗日的发达了?!他敢送兵器来六州!不要命了吗!”
孙孟京却是一声嗤笑:“你骂谁狗日的?”
“额。。。。。。我、你、你伯父不是不掺和我们造反吗?”
“什么造反!”丁仕良骂骂咧咧,“我们这叫起义!扶持新君!去你的造反,难听死了!”他拍了拍那热泪盈眶的小兵,“别没见过世面了,这还是孙信泽扣下了一部分才送到六州的,就这重弩,他至少给自己留了五十架!”
岑垚一脸不解:“为什么!你们有人回答我吗?哪来的?”
甄云濯这才悠然地抬眼:“我家娘子送来的。”
岑垚:“。。。。。。”他很想说,你说一句煜威侯或者西陵雪尽会死吗?他忍了这口不知哪来的气,“煜威侯把京城大营的兵器库洗劫了?”
“他现在是西陵氏的主人,供给我们兵器,你觉得很困难?”甄云濯懒懒看他一眼,天蛛的亲信单独送上一封信件。
跟了甄云濯一些时日,岑垚也摸清楚了这个新祖宗的某些习性,比如专门写给他的信。
一辈子没娶妻生子的岑垚怪委屈的,怎么两个男人也能谈得这么如胶似漆,知道的晓得他们在造反。。。。。。哦不,起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搞什么陌上花开缓缓归的调情。
啧,真有文化。岑垚夸了自己一道,又想起正事:“煜威侯真是厉害!老夫要去看看新兵器!快!”
“等等。”甄云濯叫住他。
信件虽没拆开,却仍旧紧紧在他手中。岑垚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弯了腰:“主上吩咐。”
“兵器既已到了,那我们今夜就整兵,明日出发,先打右卫军。北胡暴雪在即,拖一日我们行军就多一分险阻,赶在暴雪落下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甄云濯屈起手指轻叩桌面,“越州主将岑垚听令!”
“末将在!”
“你与北胡正面战过多次,已然被对手摸清了路线,很难出其不意。你即刻行动,清点所有弓箭手,压后而动,首要目标,是右卫军的粮草和步兵。”
这。。。。。。这与当年的煜威侯,也没什么分别了吧?岑垚愣怔不过一瞬,他跪下应答:“末将听令!”
“北溪主将庄武隆。你率三千骑兵先锋,直入营地第一阵,不破不退。”
庄武隆抱拳:“末将听令!”
“丁仕良,你带大部队人马在后,以半个时辰为限,若我们破了第二道阵,大军即刻压上,直取右卫军营地。”
“孙孟京。”
甄云濯抬眼看他:“你即刻启程,带重弩至通州与宁则汇合。北胡左卫军重骑锤阵,重弩远攻可破,命人信号处十二个时辰轮番等候,看越州信号焰火为令,直接攻打左卫军。”
“是。”孙孟京缓缓跪下,眼神亦坚毅无比,“臣,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