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夫君送汤。”
接着像是从虞鸿渐的事情中得到启发。这天晚上屈景烁被请下楼,就见家中大客厅里,站着数十个身形矫健的年轻男人。
为首的脸上一道刀疤,满身江湖人的亡命之气。
屈景烁面上怕到不行,心里却在想:这为首之人的眉眼,怎似在哪儿见过。
萧雪音见了屈景烁泪盈于睫的模样,不禁刻意放柔声音:
“别怕,只是要你写一封信。你写了,席老板就不会跟你的弟弟一样。”
“你不是会模仿我的字,你想写什么,你就自己写好了。”
萧雪音朝屈景烁招手,屈景烁挣扎片刻,不敢不从,一过去,就被萧雪音强行紧紧抱住。
贴在屈景烁耳畔,萧雪音道:“这信,非夫人亲笔写不可。”
微黄色的信纸铺开,钢笔颤颤写下失却了流丽的字迹:
“席鸢先生台鉴:”
“见字如诀。”
“我与夫君,琴瑟重谐,先蒙错爱,今当两别,旧事如戏,莫忆莫念。”
案上香炉腾起袅袅青烟。
手握信笺,红木椅上的男人半张脸在光中,半张脸笼在昏暗里,这是张英气十足的脸,眉心无疤,浓眉大眼。
表情与其说阴沉,更接近于思索时的认真。
一道喊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元爷!”
男人放下信,皱眉看着跟其兄长相比,气质多了好些吊儿郎当,脸多一道刀疤的年轻人。
“小乐,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跟我当面说?”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恢复时间。
晚一天,他的人就要在姓萧的怀里多一天。
其实若不介意用别人的身体,他倒是可以边恢复边办事。问题是他很介意,尤其“席鸢”,这是最常跟屈家少爷打交道的身份。
无论如何,“席鸢”,从头到脚,他要用自己做的。
除却“席鸢”,其它,也是用自己做的更不易出错。
这样一来,他大部分时间,不但不能恢复能力,反而在不断损耗力量。
所以少有的不必处理事情的空闲,他必须抓紧。
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他定要给这个打扰他的小子几鞭。
“不是重要的事也不敢打扰您休息啊!”袁乐眼珠一转,骤然落在了男人手里的信上:“诶,这封信怎么在您手里,这不是萧家那个病歪歪的少爷逼他夫人写的。”
屈景烁写完信后,就被软禁回了后院。
对着样本,屈景烁有点感慨。
他感慨殊途同归,任务剧情,要以不同的缘由但是同样的方法来完成了:
【半个月后,‘你’接到父亲电话,草包的‘你’才明白屈家面临着怎样的大难。】
【‘你’知道,这个时候,唯一能动摇‘萧雪音’,让他放过‘你’和屈家的,只有‘萧雪音’忘不了的‘席鸳’。】
【‘你’后悔地想着,那封无情的信送出去的一刻,就算你再怎么卖可怜,再是送上身体,‘席鸳’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了。】
收到那样的信,席鸢不会再理自己,这倒是真。
卖可怜,献身,席鸢大概也不会要……
这也是真。
而能在二弟,母亲,或重伤或重病的情况下,帮他应对萧雪音的种种计谋,保住屈家的,只有席鸢也是真,或者说,是跟席鸢交好的,宋副会长……现在已经是宋会长了。
【花言巧语和送出身体都无用,‘你’很快想出了新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