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鸢笑了:
“我要抱你。”
都酒消毒了,屈景烁自然没拒绝,被席鸢双手抱起来,又被亲得晕晕乎乎。
一路也不知他怎么绕的,等浑身骤然温暖,屈景烁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暖阁床上。
“你倒是对这里比我了解得多。”
“我偶尔来这里跟宋副会长谈买卖。”
“喵。”
一声娇滴滴的猫叫。
觅声望去,屈景烁诧异又惊喜:“你们怎么跟来了?”
“你养的?”席鸢看着刚才从暖阁窗户跳进来的猫。还有只狗,正扒在窗口,似乎需要帮一把。
屈景烁的眼神落在心上,席鸢走过去,用帘子包着手,把狗拉了进来。
帘子包手时,就听见屈景烁噗嗤一声,转身,席鸢果然见屈景烁正笑颜若春桃:“不是我养的。刚才你去应付姓萧的,就那会儿,它俩在打架,我一直在看。”
“打架?”席鸢看着狗一抬爪,猫咪自动爬到狗怀里,被狗抱了住,还主动舔了一下狗的脖子,然后又被狗从下巴到脸回了一记更彻底更热情的舔,不禁挑眉,“你说的那个打架,是真打架,还是——”
屈景烁红了脸:“这是一猫一狗,想什么呢!”
“看花色倒是很配。”席鸢没再管黏到一起的猫狗,单膝跪到榻上,解衬衣最顶端的纽扣。
颜色如干涸血迹的薄唇,吻住了鲜润如新摘樱桃的唇,才裹上没多久的外套被剥下,屈景烁的衬衣方才松开两颗纽扣,就被拉到肩膀处。
狗虚压住猫咪,把猫咪舔了个遍。
等猫咪开始更过分地撒娇时,狗却忽然“狠心”起来,把猫咪绞得喵喵落泪。
狗叼住猫后颈,把猫放到桌案前的软垫上。而席鸢听屈景烁担忧地问,萧雪音要再找来怎么办,便将屈景烁抱起走向另一扇镶嵌云母的窗。
屈景烁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嘴。
从云母间的缝隙望去,可以看见他们先前吃饭的西餐厅。半开的窗户间,是宋副会长醺然的俊脸。
还有,萧雪音的背影。
“我会看着,你不准分神,只需要感受。”
究竟是什么时候席鸢放开他把软垫拎过来的,他都不知道。躺在连续的几块柔软垫子上,下面是源源不断供热的地暖,汗水从每一个毛孔渗出。
屈景烁的手始终不肯从嘴上放下。
不是怕萧雪音听到——玻璃是加厚的,叫出声那边也听不清,他怕的是,他会发出太过让自己羞耻的声音。
【花园一别,‘萧雪音’对‘席鸳’不忘。】
【同时,‘萧雪音’也察觉到你们相处的氛围不太一般。‘萧雪音’禁止‘你’再接触‘席鸳’,表面上他说是要‘你’恪守妻道。】
【‘萧雪音’,让‘你’写跟‘席鸳’再不相见的告知信。在‘萧雪音’的催化下,‘你’决心跟‘席鸳’分手。】
在屈景烁回到家,洗完澡浏览下个样本时,宅中电话忽然深夜响起。
虞鸿渐在滨城得罪大混混被一木仓给打了!
这个消息,引起了一大串连锁反应。
起先,是把虞鸿渐当半个亲儿的屈经天屈夫人闻讯晕厥,一检查,查出了心脏方面的毛病——
按剧情,屈夫人最后得的是致命恶性肿瘤,屈景烁用硬币买道具把绝症改成了用开胸手术可以治好的病——国内暂时没有开心术的成功案例,屈经天需要去国外立即手术。
虞鸿渐命悬一线,神昏力微,屈家的当家屈夫人被送往国外,屈景烁,跟屈父,商业天赋,一个一介草包一个平平无奇,萧雪音蠢蠢欲动。
许多以前没见过的生面孔,突然出现在萧宅。一次偶然路过书房,屈景烁听见从没关严的书房里传出萧雪音的声音:
“技术要跟上姓宋的那边,跟洋人打交道免不了,一时半会,搞不定的,先不管了……让给姓宋的!还有那批货……设备合不合格,还不是姓宋的说了算?他现在是商会正式会长了……要扣就随他扣去,先拿下屈家。”
“少爷,这样是不是损失大了点?”
“机不可失。屈家我是再也不能等了!我再也不能忍受他——谁?”
屈景烁开门,正对上萧雪音毫不掩饰的,如毒蛇信子般扫过他全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