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今也没来由地做贼心虚,抖着手想要帮他擦掉。
却在抬手的瞬间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裙衫不知在何时已经被褪下。
此刻只有一件素白色的里衣和里头的小衣。
里衣衿带松了,领口微敞,露出来的肌肤泛着粉,显然是因为激烈的亲吻而动情。
那个被咬出来的印子尤为清晰。
她脑子反应有些慢,转过头去看被他随手丢在矮几上的裙衫。
感受到她的视线,裴妄怀声音里带着清浅的愉悦,哑声道,“要睡觉了,自然是要脱掉衣服。”
(加了一千字)生辰礼……
裴妄怀十岁入军营,之后的十四年里,从未过过像这几日这般轻松的日子。
他向刑部尚书告了假,甚至于圣上也知晓他休沐,在家里歇了好几日,半点没理刑部那边案卷文书堆积如山。
直至刑部尚书顶不住,派人一日登门三次地催。
他依旧不当回事。
侯府主院里,男人手执长剑,剑锋寒光微闪,簌簌声响起,湛蓝色的剑穗来回甩动。
几下之后,随着他利落的收剑动作,凌厉骤敛,院子里回归安静。
姜今也坐在石桌旁,托腮看他,听他漫不经心地让陈叔回绝刑部尚书派来的人。
陈叔恭敬应了声,转身离开。
她倒了杯茶水,递到裴妄怀面前,仰首看他,突地开口,“阿兄,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他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躲闲。
裴妄怀接过杯盏的手微微一顿,笑着回看她,“怎么?日日同阿兄待在一起,这就腻了?”
“不是,”姜今也摇头,仍是望着他。
裴妄怀将杯中茶水饮尽,大手在她发顶揉了揉,“放心,明日便回去。”
他把杯子放下,拉着她起身,半揽着她的肩膀就要往正屋里带,“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有什么很想要的生辰礼吗?”
姜今也听到他说明日便要回刑部上值,神色松了松,笑着道,“我给阿兄准备生辰礼的时候,可都是惊喜哦。”
这话不假。
当初姜辞霖刚去世那段时间,姜今也状态不好,对周围的人满是戒备,时常跑到姜辞霖墓前发呆。
裴妄怀对她极有耐心,哄着带着,让她逐渐走出防备,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姜今也年纪虽小,但懂得他对自己的好,知晓他的生辰快到时,就偷偷私下为他准备生辰礼。
可她那时手艺不佳,即使提前学习,那一碗长寿面依旧做得极其难吃。
但裴妄怀还是面不改色地全吃完了。
从那之后,每年他生辰时,姜今也都会偷偷为他准备生辰礼。
十余年来,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