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裴妄怀笑了笑,“行,不问你。”
他按在她肩头的手微微抬起,指腹捏了捏她的耳珠,在她下意识抬眸看过来时,飞快低首,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姜今也捂住唇,心虚地朝四周望了望,继而哀怨瞪他,拨开他压在她肩头的手臂,不再往正屋的方向走。
“我先回凝曦院了。”
可人还没转过身了,就已经被裴妄怀勾住腰又带了回来,“跑什么。”
她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徒劳无功,只能义正严词道,“我们这样不对。”
虽然她。。。她已经接受了他们现在关系的转变,可她不该总宿在主院。
即使侯府里没人敢乱嚼舌根。
闻言,裴妄怀轻笑了声,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视,“小也倒是说说,哪儿不对了?”
“你喝醉生病,彻夜抱着我时,我可曾说过这样不对?”
“不是。。。”姜今也耳根子有些红,自从知晓她自己之前喝醉后曾亲过他,现在每回听到他提这件事,总是有些莫名涌上来的羞耻心。
“现在你的病已经好了。。。”
她小声嘀咕,“而且,你总是睡暖榻,也不应该啊。”
虽然那暖榻是特意按照裴妄怀身量定制的。
裴妄怀高烧昏迷的那些夜晚,她照顾他,是趴在床边睡着的。
后来裴妄怀醒了,虽然她每日都被扣留在主院,可无论两人接吻多么亲密,夜里裴妄怀却从不曾有过越矩行为。
每一回都是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褥,铺在暖榻上,与她分开。
但。。。也不能总是这样下去。
而且说实话,姜今也还是有些想念凝曦院里,自己那床软香软香的床铺的。
裴妄怀盯着她的表情看了几瞬,突然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去哪里?”姜今也不解。
他配合着她的脚步,没走得太快,“回凝曦院。”
当晚,主院正屋里的暖榻,被裴妄怀吩咐下人,搬到了凝曦院正屋。
姜今也无语地盯着自己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一方暖榻,转身径直上了自己的床,将幔帐扯下,隔绝了某人的视线。
——
八月十三,明月将圆,悬于夜空,月光清凉如水。
许是因为快到中秋,这几日京城的夜晚显得比以往更加热闹繁华。
不少街贩商铺在为即将到来的节日做准备,街灯长亮,戏台就绪。
傍晚时分,姜今也就被裴妄怀带到饮膳楼。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晚膳都用过了,伙计撤下碗碟,重新奉上上好的桂花酿。
姜今也望着坐在圈椅上品酒的男人,默默低头,也将自己的杯中酒饮尽。
但她担心自己喝多了再做出糗事,因此不敢贪杯。
须臾,她放下杯盏,再度偷偷抬眸去瞄裴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