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琴酒第六次在新闻里看到这张顶着“热心市民野原尤里”的脸、举着锦旗比耶的画面了!
琴酒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强压下立刻拔枪去电视里把某人毙了的冲动。
他阴沉着脸拿出手机,拨号前不忘用枪口警告性地顶了顶夏岛栖的脑门:
“如果你敢说谎,我不介意把你当作老鼠处置。”——虽然直觉上,他不认为眼前这小鬼会是条子那边的钉子。
“当然,先生,”
夏岛栖乖巧点头,“一切如您所愿。”
她心里的小人却在叉腰:哼,苏格兰才不会出卖她!
电话接通。
“喂,Gin?真是难得,怎么想起打给我?”听筒里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男声,带着点戏谑的笑意。
琴酒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那个跟警视厅眉来眼去的小鬼,是你伤的?”
他刻意加重了“眉来眼去”几个字,带着浓重的不悦。
电话那头陷入了几秒短暂的沉默。半晌,那头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是我。”
即使有十足的把握,这刻意的、仿佛在斟酌措辞的沉默,还是让夏岛栖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顿住了。
直到苏格兰那熟悉又带着点无奈的笑声再次传来,她才像被解除了定身咒,悬着的心重重落回肚子里。
是他!绝对没错!
野原尤里!她的幼驯染!和她一样,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倒霉蛋!
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她。
野原尤里,她的幼驯染,和他一样是来自异世的魂灵。
两人感情极为要好,也对彼此了解至极。
她突然想起自己穿越那天,正拉着少年东躲西藏的溜出学校,接着眼前一花,便来到了这里。
所以……是那个时候?
她把他也一起拽过来了?!
女孩唇角弯起,眼底飞速掠过一丝怀念。
身处异世,能有个故人……真是太好了。
琴酒的枪口终于从她眉心移开。
夏岛栖小脸一绷,刚才那点无辜笑意瞬间消失,眼神凉飕飕地刮向他。
嫌疑解除,底气就足了。
她抬着下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你冤枉我了,大个子。”
琴酒:“……”
他嗤笑一声,收起□□,声音冷得像冰:
“那你最好争取别让我有冤枉你第二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