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很早就悄没声儿地离开了。
她就是个组织外围的透明人,还有个打小分离、需要她保护的妹妹宫野志保。
代号成员那些刀光剑影的事儿?能躲多远躲多远。
只是……她脚步顿了顿,忍不住又回头瞥了眼那扇紧闭的病房门。
门里躺着的小姑娘……唉,真的还是个孩子啊……心里莫名有点堵。
她摇摇头,快步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听着那“哒哒”声彻底消失,病床上挺尸的夏岛栖才“噗”地一声,把自己重新摔回柔软的枕头里,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她费力地掀开眼皮——只睁开一只,另一只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斜睨着床边那尊存在感极强的“黑塔”。
“您……还不走?”
声音有气无力,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我这病房消毒水味儿重,别熏着您。”
琴酒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沉沉地落在她身上,恍惚间,竟透出几分像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白兰地。
这让他难得地、极其吝啬地给了点好脸色,虽然那“好脸色”也仅限于没立刻拔枪。
“三天。”他言简意赅,“养好你这身破皮烂肉,滚去训练场报到。”
“三天?!”夏岛栖猛地抽了口气,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我的伤那么重,现在才刚醒!直接上训练场根本不可能!”
她瞪圆了那只没被包住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你逗我?”
琴酒似乎很欣赏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嘴角极其缓慢地、恶劣地向上勾了一下,弧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用不着你动。苏格兰会负责你的狙击课。”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淬了冰,“记清楚,组织,不养、废、物。”
把刚捅了她一刀(字面意义)的苏格兰和她安排在一起?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
夏岛栖心里很清楚,这位是摆明了搁这儿看戏。
她轻轻呼了口气,压抑住不该来的脾气,脸上却适时地挤出点抗拒和委屈,小嘴一瘪。
“苏格兰……?”
她声音低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能……换个人教吗?我瞅他不太顺眼。”
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三分嫌弃,七分怂。
“呵。”
琴酒喉咙里滚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不行。小鬼,他的狙击水准,顶尖。”
他难得“好心”地解释了一句,欣赏着女孩瞬间垮下去的小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