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淮神情似乎柔和不少。
时渊也催促道:“是啊,你看你一句话不说一口菜不吃的,跟个木头人一样。”
玄淮无视了他的话,尝了一口,微微点头:“很可口。”
钟灵听到夸奖,总算放心。
“说起来我都两三千年没去过凡界了,真是怀念啊。”时渊回忆往昔,叹了口气。
季寻月随口一问:“仙君应该没有下凡限制,为何这么多年都没去过呢?”
时渊张了张口,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
“闭关修炼去了。”玄淮瞥了时渊一眼。
时渊忙不迭道:“对、对。”
气氛僵持,时渊拿起酒坛,先给玄淮,又给自己倒了杯:“终于尝到惦记了好久的清风醉,你们要不要?”
季寻月欣然点头,钟灵则摆手。
时渊呷了一口,感叹道:“入口醇和,后味怡畅,好酒啊。”
季寻月也抿了口,的确醇和甘滑,回味无穷。
玄淮像喝闷酒般,没有搭话。
不过时渊倒是打开了话匣子,三个人听他侃侃而谈,也不烦闷。
聊着聊着,时渊话题拐到季寻月和钟灵身上:“玄淮,你要是不会当师父,不如把这么好的徒弟让给我了啊?我真是后悔忘了点仙大典的事,不然现在我也能有徒弟陪着。”
“自己忘了事,还能怪谁?”玄淮平静道。
“这不是一直被凌苒缠着,去望兴洲躲了几个月,结果就忘了嘛,哎,她总让我想起……那个谁。”
季寻月好奇问:“哪个谁?”
时渊脸色一暗,幽怨道:“长辈说话你们不准插嘴!”
“……”季寻月心里翻了个白眼。
兴许是酒意上涌,时渊又自顾自道:“我这一生,怎么就摆脱不了被女人倒追的命?”
这下季寻月没敢再问,生怕揭了时渊伤疤。
天色渐渐暗下来,四人终于用完了餐。
时渊喝了不少,看起来神色如常,但说话带着醉意。
临走前,他道:“锦月,钟灵,我和你们师父可是多年的挚友,不如你们把我也当半个师父?我比他飞升晚,你们叫我师叔怎么样?”
“……”季寻月有些叫不出口。
“师叔。”钟灵乖巧地喊了声。
时渊满意点点头,又盯着季寻月。
季寻月不由看向玄淮,后者却看着别处,似乎漠不关心。
“师叔。”季寻月挤出笑,僵硬道。
时渊这才心满意足,转身离开,又向几人摆摆手:“不用送,都是一家人。”
季寻月却想趁此打听些玄淮的事,忙道:“这怎么行,师叔,我送送你!”
说罢,她去追时渊,却没看见身后玄淮的表情,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