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会用不同的词语来形容男人和女人。一个男人做成功一件事,是因为他有“谋略”,一个女人做了同样的事情,是因为她有“心计”。”
“仗败了,便叫女人去和亲,国亡了,就拿女人来顶罪。殷是妲己亡的,周是褒姒灭的,所谓红颜祸水,只是男人们为了掩饰自己欲望和无能的借口。女性,她们有思想,有才华,不是只适合在家相夫教子,谈情说爱。”
“我这个人锱铢必较,倘若不是盯上了他一身的内力,我不会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江兰屿一时语塞,仿佛有千言万语要涌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你真是。。。。。。不可理喻。”
即使过程百般曲折,但结果仍然是君绾玉所设想的。
“你当真没有想起他是谁?”江兰屿追问。
“唔,听他讲的故事倒是想起来一点,组织的某个任务?”君绾玉不确定。
江兰屿抓住机会:“什么组织?什么任务?你到底在宛陵之战中做了什么?”
君绾玉略作思索:“我手段残忍,若我在宛陵之战出手相助西京军,那战场必定血流成河,虽然我会很难受,但我有信心,不出半月就可拿下宛陵,何明说张敬坚持了五个月,说明组织给我的任务不是杀人,应是护着某人不死。”
她摊手,“记不清了。”
“你这什么记性,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江兰屿欲再问些什么。
君绾玉举手表示认输:“对于这些不重要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若她所言非虚,结合何明的故事,这个组织当年给她的任务,很可能是保护李霁云!所以何明才会看到君绾玉和李霁云同行。
君绾玉看着可不像是会服从他人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能令她俯首听命?
“我……是你的任务之一吗?”
“不是。”君绾玉回答的干脆利落。
江兰屿知道再问无果,转开话题:“你怎么折回来了?上面如何?”
“这牢共十八层,我们运气真好,被关在了第十四层。我一路来到第二层,开门时听见动静,江府护卫们成功救走了你敬爱的大哥,可怜啊,江煦泽有江府护卫保驾护航,而你。。。。。。”
“不必提醒,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我在江府的地位。”江兰屿僵白的十指一点点握紧,心寒到了谷底,“所以,你早就回来了,冷眼旁观的看着我跟何明斡旋,被他打伤,到快要死的时候,才出手相救。。。。。。可若不这样,如何能触动何明的心,让他心甘情愿助我武艺更上一层。”
江兰屿闭上眼,阿娘,他是不是开始变坏了?
君绾玉尽量压住自己兴奋的情绪,“很多事情我不说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该是称赞她教的好,还是他有模有样学得快?江兰屿压下眼中复杂的情绪,转身走了。
幽暗狭窄的过道,不见尽头的楼梯,墙上长满了霉菌。沿途尸体横陈,死状狰狞,浓重的血腥气无声诉说着方才打斗的惨烈。
君绾玉所言的一路来到第二层,是从十四层一路浴血杀上来的!
她赶上江兰屿的步伐,与之并肩:“害怕吗?”
江兰屿强装镇定的摇头,手却不自主的有些抖:“没有。”
君绾玉却伸手,轻轻搭上了江兰屿的手腕。
“可我有点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