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年他痴傻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般般都被他骗了。
“哎。”般般叹了口气,心说就不乐意跟你们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玩,玩不到一起去啊,“是不是只有女子才会心系情爱,男子胸怀远大抱负,情爱是身后事,才不会放在第一位呢。”
“人与人相遇的时机很重要。”不过嬴政倒也没否认表妹说的话,“男子与女子看到的天地不同,思维自然也不同,这并非性别导致,而是环境造就。”
“若是女子也可以想念书便念书,想看更开阔的世界便看更开阔的世界就好了。”
“那王后要辛苦了,表妹身为秦国国母,你想如何造福秦国女子,我都不会阻拦。”
般般当真展开了认认真真的沉浸式思考。
她还记着表兄曾说过,就算造纸出来,穷人依旧读不起书,这并非是纸与秦简的问题,而在于知识不往平民中流通。
若她能帮表兄教化民众,是不是也能让六国人反抗的不那么激烈?
害,可是她不会教人读书,捐钱……她又舍不得。
抬起头,表兄正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瞳中倒映着欣慰与欣赏。
“表兄为何如此看我?”般般被看的害羞,将他的脸推开。
嬴政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自然是心悦表妹了,如何看都看不够。”
这人,忽然会说情话,还怪让人不习惯的。
般般倏然红透了面颊,“哦。”
她应得干巴巴,明明成婚一年了,少有从前未婚时的生涩与别扭。
瑟缩了一下手腕,她顺从心意挪动屁股,更加挨近表兄,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像托起小狗幼崽的脑袋那样,掌心攥住她的下巴,清浅的笑着,故作疑惑,“脸红什么?”
第50章捉弄(二合一)“最早的霸道嬴总。”……
喜欢问问题的人,多半总是明知故问,看别人羞窘很有趣?这不是调戏又是什么。
般般不肯示弱,抬手抚向他的大腿,“因为热呀。”
调戏多简单,她也会。
嬴政脸庞微微僵,握住她的手要推开。
她立刻躲避开,敞开声音不满,“别碰我。”拉长了尾音,黏黏腻腻的勾出一份别样的味道。
“???”他立即捂住她的嘴,“你在乱说什么?”
这话太有误导性了,传出去当朝君王与王后在马车上这样那样,多尴尬。
“我没乱说。”她被捂着嘴,探去的小臂收紧用力,身子依偎在他身侧,手指时而挑逗时而揉捏,无辜可爱的欣赏他精彩的脸色,“哎呀,表兄你也热吗?”
嬴政:“……”
妻子不像小时候那样好戏弄了,稍微捉弄,不服输的与炸毛的两脚吞金兽如出一辙。
他这一辈子,也只对她认输过。
前两年,他问她脸红什么。
她尚且还会不知所措,软软糯糯的,现下都会反问你脸红什么了呢。
终归是大事要紧,等到达蒙府,两人整理妥当下车。
蒙恬带着弟弟蒙毅出来迎接,他迎面瞧见秦王后不知低语些什么,抬起手掌给秦王看,秦王手执住,轻轻揉了揉。
蒙恬脸上犹然挂着一分悲怆,恭敬拱手跪下,“不知王上前来,下臣有失远迎,父亲他正在大父床前,没能来迎接王上。”
蒙毅虽说比他小上几岁,却已经很稳重,一同跪下请安。
般般扶起蒙毅,示意他不要多礼,“好孩子,快带我们进去瞧瞧吧。”
嬴政与蒙恬年岁相当,自少年起便玩在一处,感情亲厚一些,叫了其身后一同往里头走,他不住询问蒙骜的状况。
蒙恬听见秦王亲近关切的语气,悲从中来,“王上,大父他身子不好了,上回自魏归来,伤到了肝肺,如今酷热,他躺着起不来身,但凡起身便呼吸艰难、胸闷气短,形容更是一日比一日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