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礼节性的给了岑萦一枚金镯子,毕竟孙子是亲孙子,虽不亲熟,血缘总不是假的。
陈栖的态度也挺“傲慢”,感觉他如坐针毡,神色里尽是不耐,才吃了不到半小时,就想走。
最后是岑萦用眼神强把他按在椅子上,才吃完的这顿让他非常“不适”的饭席。
。。。
李恺睿一走进lizard(蜥蜴),斜靠在吧台边的邵子,头往包间方向轻轻一甩、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秒懂,径直便往里头的包间走。
包间里,柯熠正屈着长腿窝在沙发里,脑袋低垂,桌上一个大酒瓶已经见底,第二瓶也已空了一半。
他的肩上覆盖着几分颓然。
库思楠抱着臂斜靠在对面墙边,看着他,眉眼深皱。
“这是怎么了?”李恺睿打破沉默。
库思楠没应声,浅浅做了个口型,「程郗回来了」。
李恺睿眉头微微一蹙,过去的一年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没再在柯熠面前提过那个名字。
说回来就回来了?
“她上了一辆车。”柯熠突兀开口,不知是自嘲还是难过到极致、强撑起嘴角,语气发涩,,“她笑得好开心。”
“开车的是男人?”李恺睿脑子没转,直接脱口。
柯熠没应声。
嘴角又垮了下来。
眼中闪过丝哀怨。
开车的是个男人,他没看清那人的脸。
他自然可以记下车牌,随便一个电话,几分钟就能查到那人是谁。
他只是不屑那么做。
知道了又能怎样?
“坐得是副驾驶位,还是后座啊?”李恺睿的身后,突然响起周丞屿的声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那儿的。
周丞屿把杵在门口的李恺睿推进了屋,利落地关上了门。
包间里顿时寂静,只剩几个人沉闷的呼吸声。
柯熠没答,眸光犹如被夜色拽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不可能。程郗如果交了男朋友,我家莎莎肯定知道啊,莎莎知道,我就会知道。”库思楠声音洪亮、说得急促而又笃定。
“那她和这人,当初谈恋爱,也第一时间告诉林潞莎了?”周丞屿说「这人」二字时,下巴朝柯熠甩了甩。
空气中再度弥漫起死寂,无声炸裂着某人脆弱的防线,震耳欲聋。
。。。。。。
“去哪儿?”李恺睿问向撩起外套、起身走向门口的柯熠。
“约了人谈事。”
“你喝酒了,我送你去。”
无尽的工作、成打的酒精、一根根的烟,成了柯熠这两年麻痹自己的“解药”。
他深陷在程郗带给他的泥淖里,撕不开,也寻不到一丝曙光。
算了,无所谓了,怎样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