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轻触水面的瞬间,舌尖尝到甜味的刹那,江枝愣了一下。
江枝盯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水面看了几秒,最终还是端着它,走向了温言蹊的房间。
门缝里漏出的灯光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细线,温言蹊应该猜到是她,眼皮都没抬:“有事?”
江枝盯着杯子里晃动的糖水,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跟宋惊月交往了吗?”
温言蹊是真的在忙竞赛,他从书包里抽出几本厚重的竞赛资料,书脊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几乎盖过她的声音:“和你有关系吗?”
江枝没答,只是把玻璃杯轻轻放在不会碰到书本的角落,指尖在杯壁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秒,像是给自己一点支撑的勇气。
然后,她抬起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当然有。”
温言蹊把书包搁到一边,坐下时,椅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什么关系?”
他知道的。
他一定知道。
可既然他要听她亲口说,那她就说给他听。
江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压下她的不甘和犹豫:“我也喜欢你。”
温言蹊瞥她一眼,唇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像听见什么不太好笑的笑话,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呵笑:“喜欢我?”
江枝没有躲闪,仍旧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甚至在他移开视线后,目光仍固执地追着他的侧脸。
她一字一句地说:“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温言蹊终于转回视线,眼底没什么情绪,只是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清晰:“江枝,你疯了吗?我是你哥哥。喜欢我,我们多让人恶心,见不得光,是个变态。”
江枝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
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无比熟悉。
原来,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
落在耳朵里,会这么疼。
江枝忽然想哭,又想笑。
如果她现在告诉他,那时候她根本分不清爱和恨,她不知道那些痛苦是来自于不该存在的爱,他会信吗?
她又该如何让他相信。
她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向他证明的吗?
江枝慢慢抬起手,指尖勾住短袖的下摆。
棉质布料被一点点卷起,露出腰间白皙的皮肤。
这是他喜欢做的事。
也是江枝唯一能给他的。
温言蹊没动,只是看着她,目光平静。
她继续解内衣扣,手指微微发抖,金属搭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胸前的软肉半露,温言蹊终于起身,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声音疏离:“行了,别作践自己。”
熟悉的温度,干燥温热的掌心,瞬间让江枝瞬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