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告诉她,那场空难也许并不是意外。可是孟荣却说自己是满足了他人的愿望:在起飞前吸两包。到底什么东西会用两包这样的量词来描述。烟?谁能在短时间内抽完两包烟,这显然不对。
隔间里的笑声此起彼伏。
就算里面的人自己厌恶至极,但总归和自己关系不大,且有意偷听的行为实在上不了台面。
余音的手指刚搭上门把手,紧闭的大门却先一步被人打开。
“小姐,这里是私人包间,请您立即离开。”
服务员的声音让男人们的对话立刻停止,脚步声铿锵有力,越发逼近。
余音面上一热,低声说了句抱歉,立刻抬脚。
可脚跟还没完全落地,整个身子霎时往后倒去。
还没站稳,她的两只手腕又被人紧紧箍住在腰后。
孟荣那双犹如蛇的眼睛正俯视着她,“好巧。”
余音试着用力挣扎了两下,不过是白费力气,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咬牙道:“不巧。”
孟荣对不知情况的服务员投出一个友好的眼神,“不用担心,我和她是朋友,现在有要紧的事要谈,麻烦关好门。”他言语礼貌,但对待余音却粗鲁至极。他维持禁锢她的动作,强行把人拽进隔间。
房间里的烟味很重,黑色大理石桌上的烟灰缸里有许多烟蒂,摞在一起像颓败的小山。
除了他们,这里并没有其他的人,余音慌忙挣扎中还粗略观察着隔间里的构造。
这里是四楼,窗户的锁扣还在卡槽里,窗帘并没有拉开的迹象。除了有门的一面墙,剩下三面都是上通天花板的书柜和收藏柜。
剩下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都听见了什么?说!”
余音重重摔在沙发上,失重感把她的注意力拉回当下。她翻身再次对上孟荣狠戾的眼睛,冷静道:“我走错包间了,进来还没一分钟就被服务员提醒了,你觉得我会听见什么?”
她的反问显然有效,孟荣的嘴角隐隐抽动,但很快又恢复刚才的紧绷:“正常人一分钟可以说两百字左右,已经够你偷听到关键信息了。”
“你是正常人吗?”余音同样盯住他。
虽然被他说中真实情况,只要他没有证据,自己坚持说辞,那他也总会罢休的。
果然,被噎住的孟荣脸色并不好看,但他还是从沙发旁离开。他站定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点燃一支雪茄。
玻璃窗上倒映出他惬意的姿态,久久不散的烟味随着转瞬即逝的火苗更加重了几分。
余音起身走到门口,尝试了许久才发现门早已被上了锁,而且是从外面被锁住的。
余音终于忍不住,怒火中烧地抬脚踢了下门框,却惹来孟荣的一阵笑声。她大步朝孟荣走去,问:“暗门在哪里?”
孟荣呼出一口烟,笑答:“没有暗门,出不去的。”
“难道我要和你一直待在这里吗?”她还瞪着他,脸颊通红,“让我出去。”
“想出去可以,把你听到的告诉我。”
“我都说了,我没听到!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告你非法囚禁!”
余音大声嚷,可孟荣丝毫没有惧怕或者是妥协的意思,他随手把雪茄扔在地板上,扣住余音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翻转个位置。
没有任何缓冲,后腰猝不及防地撞在窗台边缘,余音吃痛地大张着嘴,却被孟荣一手捂住。
她的声音动作全都被他掩盖住,心中的恐惧感直直冲上大脑,她狠力去踢他,同样被他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