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赴死般嘱咐着如诗:“我的伤药备好,要最好的那种。”
说罢便提着裙摆,眼一闭小跑进自己屋中,啪一下跪在地上。
那动作极为流畅。
罗茹手饮着茶,不苟言笑,亦不搭理孟幼卿。
孟幼卿伸出自己手去,一旁的嬷嬷便拿着戒尺重重打了她二十板。
可没打几下孟幼卿便直接昏了过去。
如画见状哇一下哭出来,边跑来扶起自家姑娘:“姑娘您醒醒啊!别吓如画呀!”
宛如孟幼卿当场归西了一般。
罗茹见状仅是皱了皱眉头,命医官来府上看诊。
她知晓孟幼卿是装的,自己今日这做法也只是小惩,若是孟幼卿日后还不记打,那她便真要将她打到记着为止。
而后一众奴仆将孟幼卿抬去床上。
如诗见主母走后,将无关之人都赶了出去。
孟幼卿一下睁开眼,颤着手:“定是又要被母亲禁足五日了。”
*
这一连五日下来孟幼卿都在兰亭轩内养手,祝成乐也未曾送过什么信件来孟府上。
这既是好事亦是坏事。
好事那便是说明祝成乐并未与林景萧再次见面,但坏事……那便是这大理寺办案还未出结果。
若是这店迟迟不能出结果,那她这一月的租金便是要打水漂了去。
那可是孟幼卿好不容易攒下的。
可无论如何,这店都是要开下去的,要想此事尽早结束,孟幼卿势必得亲自去一趟店内瞧瞧情况。
说干便干。
这刚一解了禁足孟幼卿便去信给林岁慈,请她替自己圆谎。
便说是林岁慈邀她去蒋府小住两日。
林岁慈所邀罗茹一向是会答应的,便同意了。
孟幼卿驾着马车去了蒋府,在遇见林岁慈后打发车夫回府去。
而后摇身一变又成了陈三郎。
林岁慈见她对此行为熟悉得很,便也就知道了孟幼卿平日是时常出府瞎混:“我怎的不知晓你还会伪装?”
“呃……”头一次被好友这么问,孟幼卿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这不是……这不是我母亲管得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