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厌觉得好笑,忍不住敲她的脑袋。
“所以我是和我妈一起住的,怎么可能把喜欢的女生带回家。”
言晚还是点头。
两人走进客厅,贺厌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拿出橙汁。
很显然,即使无人居住,这里也经常有人收拾。
不仅干净,而且什么都有。
“所以我没有喜欢过蒋雪。”
“从来都没有。”
好像特地就是将言晚带来曾经误会他的地方,然后又非常特意的解释当年的误会。
言晚后知后觉地释然当年的酸涩。
“我知道了。”
贺厌将人喝完的杯子收拾好,目光认真地盯着言晚。
“杳杳,人这一生很短,你有任何误会的事情一定要记得来问我,不然我不知道哪一秒就让你误会了,如果我们之间再次错过……”
这还是言晚第一次在贺厌脸上看到挫败的神色。
他声音压低。
“真的会要了我的命的。”
时间好像真的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当年那些辗转在暗恋里求而不得的小心思,终于穿过时间的长河,在这一秒得到它的解释。
像是自然形成了一个闭环。
像是所有的暗恋在很久很久的风尘仆仆以后,终于窥见天光。
窗外骤然下起雨来。
雨水拍打在落地窗面上,声声作响。
雨雾连绵,成片的落在洋房的尽头,连屋檐都变得朦胧不清。
室内中央空调保持恒温。
却又有诡异的热流流转开来。
贺厌像个耐心极好的猎人,一步又一步的引导言晚踩进精心铺陈的网里。
“当然我也有问题,引起你的误会,那就是我行为不端。”
“麻烦杳杳,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有多好,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做的比他更好。”
“你或许不知道。”
“那年的武夷山顶,我就被你吃*定了。”
言晚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贺厌伸手牵住她的手,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上,直到触碰到那截白皙清瘦的喉结。
指腹处有一个不太明显的伤口。
贺厌喉结滚动,声音暗哑。
“手链呢?”
言晚有几分紧张,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什么手链?”
“你收过几条手链?”
言晚如梦初醒,“哦,蒋雪送的那个,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