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般的酥麻。
缺水。窒息。氧气。
渴欲。
舌头搅弄的黏湿水声。
意志在抽离。感官混乱,头晕目眩。
我的初吻。
天花板附近隐隐约约有白色的光亮乍现,这光宛如创世纪那般遽然洞开,迅速扩散。
原来我已经离门口很近了。
那个古怪疯狂的男人差点就真的把我带走了。
适应了光线以后,我才发现,在和我接吻的黑发青年状态并不正常,黑色的妖异的花纹从他的脖颈一直蔓延到脸上,大半张脸都是这样张牙舞爪的妖异黑色斑纹。他肌肤白皙,因此显得格外骇人。
而那双乌沉沉的眼睛,也变得无比鲜红,同样旋转着诡异的黑色花纹,仿佛要印入我眼中,令人一时间昏头涨脑。
乍然看见这样的一副近在咫尺的、美丽到诡谲的面孔,我吓得大脑一片空白,险些原地晕厥。发软的身体直往地上倒,被佐助顺手捞住,抱着吻得更深了。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与汗水混在一起,两个人搂抱在一起,肌肤黏糊糊的。
无法呼吸。
好热。
体温在升高。
他这样,不知道是被人注射了什么药物,还是吸入了什么不正常的致幻剂。显然失去了理智,野兽般的全凭本能在行动。
但他最开始还好好地与我说话,也不知道我哪里刺激到他了,让他苦苦支撑全程的理智,在最后一刻全然溃散。
佐助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像伤害因陀罗那样,行为过激地让他松开我。但无论我怎么推,也推不动他。他的力气大得吓人,简直要把我活吞了。
与其说是缠绵缱绻的亲吻,不如说是猫科动物的本能标记行为。
应激到失去理智。
就像要抹去什么令他极为厌恶排斥的、荷尔蒙强于他的强烈气味,覆盖上他自己的味道一般。
野兽间的同类相斥。
说起来……在木叶,死里逃生的挚友之间,通过接吻来庆祝是正常的吗?
在考虑这个问题以前,还得思考另一个问题:我和佐助目前能算挚友吗?
我是很想和他做好朋友啦,但不知道佐助怎么想。
“呜哇,有人在这里吗?不是说好约在下午见面,为什么没人来啊,我都等到打瞌睡啦!”
就在我头痛的时刻,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一个金灿灿的脑袋钻了进来,探头探脑。我激动地发出“唔唔”声。
鸣人很快就来到了我面前,抓着脑袋说:“欸,是你?”
他顿了一下,因为被佐助挡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鸣人问:“你和佐助躲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