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思索了片刻,动作温柔地把我放在地上,我警惕地盯着他。在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我被一个残留着血腥气的袍子裹了起来。
一个湿润轻柔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我惴惴不安,如临大敌。
“抱歉,下次再来接你回去,”他理所当然地承诺道,“等我处理好手上堆积的麻烦事。”
因陀罗离开了。
我死死捏着手里的刀片,胆战心惊等了片刻。
我没有等很久,很快,我的手臂就被一双颤抖的手掌大力攥住了。那双手急促地在我的身上摸索了一阵,检查我是否有受伤,我紧紧握着刀片,小心翼翼地问:“佐助?”
“嗯。”他淡淡道,“是我。”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已经安全了。”
“你终于回来了!”
我立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仿佛卸下了重担,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软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刀片也掉在了地上。
我抹了会儿眼泪,很快就感觉掌心痛痛的,大概是被刀片割伤了。
“你没事吧,佐助,”我抽噎着说,如释重负,肌肉开始酸痛起来,“我刚刚好害怕,那个人是谁,他忽然就过来了,还说要把我带走,他是你哥哥吗?我听到他好像叫因陀罗……”
我猛地停了下来,接着小心翼翼地开口:“佐助?”
青年的手指慢慢从我的脸颊滑到脖颈,接着停在濡湿的衣领上。
指尖与肌肤接触的地方滑腻腻的。
是唾液。
他在黑暗中一言不发,仿佛冻结了。
我听见他握紧拳头时,骨节咔哒咔哒作响的声音。
像是在主人身上闻到了野猫味道的家猫。
我没由来地开始心脏狂跳,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佐、佐助?”
猝不及防的,他扣着我的后脑勺,咬了上来。
我倏然瞪大眼睛。
他的鼻息沉重、滚烫、恼怒、压抑而混乱。
我在汗水与血液的味道中,闻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味。
佐助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
嘴唇很痛,他捏着我的下颌,把舌头钻了进来。
滑腻腻的。
潮热的汗水、猩黏的血液、咸涩的眼泪。宛如万花筒般绚烂。
滚烫的吐息,探索的手指,锋利的牙齿。被控制与入侵。
全部都混杂在一起。
滚烫,燥热,黏腻。
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