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灵自然地接道:“二姐姐说得对,真是一对儿”沽名钓誉的小人。
她把后面的话吞回去。委婉地问道:“我记得上次夏小姐对《女戒》还不是很感兴趣。”
赵清仪轻笑:“淮水侯一家,可是对夏小姐期望甚高呢?毕竟也是出了皇后的人家。”
怪不得她上次如此收敛,原来是有几位殿下在场,但是,江濯灵星目圆睁:“我记得庆王殿下已经有了正妃,十殿下今年才不过十岁。”
总不能是李昭吧,淮水侯怎么想的,怪不得他能和赵敬德当亲家。
赵清仪缓缓道:“谁说淮水侯是看上了庆王。淮水侯可是陛下的孤臣呢。”
他是看上了太子妃之位。
江濯灵冷笑,这位淮水侯还不如赵敬德呢?赵敬德不过是两边下注,这位是想空手套白狼。
几个人边说边继续爬山,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到了山顶。在山顶赏玩风景后,互相搀扶着下了山。赵清仪去寻崔氏,赵清婉则去寻她的闺中密友。
江濯灵安顿好两个丫鬟,尤其是兰溪叮嘱她呆在江氏身边不要离开后,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来到了她和明清一在信中约好的地方会面。
这是一片长在山背的桃树林,只是桃花早已落尽,桃树枝上挂着一个个娇小可爱的桃子。
江濯灵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明清一的身影,她恨恨地对着空气打了一拳。
刚打完后脑勺就被一个硬物击中,听到是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嘲笑声,她不顾自己坠坠疼的后脑勺,随手从旁边撸下几个桃子就追着明清一打。
明清一边跑边说:“过分了啊,江江,我只打了你一下,你已经打了我好几下了。”
江濯灵咬牙切齿地说:“你活该,让你躲起来吓我。”
“江伯母还说你和人学习礼仪,进步很大,你就是这么学习礼仪的。”
“礼仪,礼仪,对人才用礼仪,你一只狗要什么礼仪。”
“江濯灵你再打我我就打你了,我真打你了你啊。”
“你倒是停下来打我啊,跑那么快干什么!”
……
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喘着喘着就一起笑出声来。
江濯灵向后仰躺在地面上,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用手遮住有些过热的阳光。
“总感觉上次和你一起玩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看来我们天生就是要做兄妹的人,这辈子又投胎到一起了。
“怎么样,找到合适的铺子了吗。”
明清一也躺下来,侧头看她:“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就在照影书院后面的一条街,二层楼,原来是一个茶楼,主人带着全家移居江南,开价八千两。因为价格高,很多人都在观望。”
“茶楼,倒是个清净的好地方。正适合放我的书。”
明清一坐起来,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江濯灵,把她也拉起来:“你真想好了,那可是八千两,不是八百两。”
江濯灵不情不愿地坐直:“不就是八千两吗,就是八万两我也会凑够的。”
明清一苦口婆心地劝她:“你的嫁妆一共才一万八千两,你买茶楼就要花八千两,重新修缮,采购书籍又要花去两千两,这还不算打点京中大小官员,还有雇下人的费用,你还要放免费的书给人随便看,还只招待女郎,还要请先生时不时授课,你剩下的那点嫁妆,怎么养得起一个书肆。”
江濯灵不以为意:“我还有另外七十二抬嫁妆呢,也能卖很多钱。”
明清一狠狠地敲了她的头一下:“女郎的嫁妆都是为了供女郎日后在夫家生活的,你嫁过去后,一应生活都是由自己出,才能在夫家过得有底气。你就那么花光,以后怎么生活。”
“我以前在青梧怎么生活,以后就怎么生活,昭王府总比我家有钱,我还能饿死不成。”
“我意已决,这是银票,你收好。”
江濯灵从怀中娶出装有荷包的银票,珍惜地摸了又摸,郑重地交给明清一,叮嘱他:“一定要拿好啊。”
明清一颤抖着接过价值八千两的荷包,咽了咽口水:“我在它在,我亡它亡。”
“江江,你在这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