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膏抓在手里,露在外面的手指纤细修长,指节轻轻屈着。
傅司珩又想到了昨天晚上,他抓着他衣服,仰着头承受的样子。
真可爱。
又乖又可爱,想怎么亲都行。
……
陶稚双手捏着药膏往上挤,白色的乳膏刚溢出来,手指刚沾上,突然又听到傅司珩问他:“你真的没有讨厌我吗?”
“嗯?”陶稚抬眼。
意识到他在问昨天晚上的事情,陶稚的手一紧,眼神开始慌乱,也不敢看他,低着头否认:“没有啊,你怎么会怎么问。”
“因为你好像很躲着我。”傅司珩说:“两次。”
陶稚:“……”
“我没有啊。”陶稚挺心虚的。
但他绝不会承认。
“我不讨厌你的,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没有这回事。”陶稚拼命否认。一边否认还一边摇头,试图用力度表达决心。
“哦。”
看样子很成功,傅司珩没再继续说。
但他话锋一转。
“那不讨厌的话,是喜欢我吗?”
“?”
啊?
摇头的动作猛地停下。
“我……当然是喜欢的啊。”好突兀,好猝不及防的话题,还好陶稚记得自己的职责,没忘了傅铮给他砸的钱。
他昧着良心承认,眼神左右飘忽,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过了好几秒,才敢重新看向傅司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他接下来的话,比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之类的话。
陶稚虽然没有事先想过这类问题,但到时候根据他说出的话,随机应对就好了,他做足了准备。
“那就好。”傅司珩说:“抱歉,你的反应很奇怪,不免让我多想了一点。”
陶稚:“?”
这又是什么意思?
陶稚没懂,眼神清澈茫然:“我没有很奇怪啊……”
“大晚上的,突然要进我的房间,坐在我的腿上,问我能不能喜欢你。这也就算了。”傅司珩语气依旧淡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陶稚心里一咯噔:“我同意了你的请求,表达了喜欢,你却闷头就跑,第二天还躲着不见我。”
“我很难不多想。”
陶稚:“……”
这番话说出来,陶稚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好像、确实、挺奇怪的啊。
不仅他奇怪,傅司珩也很奇怪。
他现在来找他,说着这些话,莫名有一种怨夫的感觉。这让陶稚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有点像玩弄别人的渣男,不,渣女。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陶稚自己都觉得好抓马,脚趾忍不住蜷起乱抠。
正尴尬呢,傅司珩还不放过他。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玩弄了。”
语气冷淡,但尽说些让陶稚想死的话。
陶稚的脚趾在抠一个大工程,表情尴尬得要命,硬着头皮否认:“我没、没有、没有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