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拘谨。
“给你带了药。”傅司珩手上拿着一管药膏。
新的,没有拆开。
他递过去,陶稚反应慢一拍,愣了几秒,抬手时,傅司珩又把药膏收回了。
“……?”陶稚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司珩则是慢条斯理地开始拆盒子。
一个拆,一个看,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拆完。
“……这附近有药店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这寂静真的让人心里发毛,陶稚找着尬聊的话题。
印象里,好像周边都有药店。
傅司珩从哪里买来的药膏。
“没有。”傅司珩回答他的话。
“哎?”陶稚更疑惑了。
药膏是傅司珩出发之前带上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傅铮和陶稚的目的太过明显又急于求成,那这三天的时间里,应该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他提前准备,对双方都负责。
比如他们这种富人圈子里常见的,下药送人。
很无耻,很没有道德。但这完全像傅铮能做出来的事。他本来就是这么有一个愚蠢又恶毒还没有脑子的人。
傅司珩觉得,就算他再有自制力,身体的本能终究无法违抗。
那就只能接受了。
他准备得十分周全,但现在只用上一个药膏。
傅司珩觉得傅铮是个蠢货。
他表面上不显,表情依旧冷淡,嗓音也是,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要我给你涂吗?”
陶稚眨了眨眼。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傅司珩就已经将药膏挤在了指腹上。
他抬起手,差点儿碰到陶稚的嘴唇时,陶稚忽然向后退了几步躲开。
“我自己来就行了。”陶稚连忙拒绝。
傅司珩的手滞在空中。
陶稚:“……”
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啊?好像有点不给面子。
……刚刚坚定拒绝的表情迟疑了一下。
傅司珩收回手。
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地收回手,就在陶稚以为他并不介意的时候,傅司珩冷不丁地开口:“讨厌我了?”
啊?
“没有没有。”陶稚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我自己来比较好。”
声音忽然变小:“毕竟……伤口在嘴唇上。”
这么暧昧的地方,不好让别人帮忙的……
陶稚可算记起了自己现在是“女生”,有了光明正大可以拒绝的借口:“男女授受不亲,这不方便。”
“这样。”傅司珩点了下头,将药膏递上去。
陶稚这次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