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哲栋松开他的一只手,那修长的手指很快摸向梁洗砚的裤缝,隔着口袋薄薄的一层布料,摸过梁洗砚结实的大腿,从里面勾出家门钥匙来。
梁洗砚被他摸过的地方僵硬着,最后,不该僵硬的地方也一块儿硬了。
“有病!”梁洗砚恨恨地又骂了他一句,抢过钥匙开了门。
刚走进四合院,梁洗砚走进正屋,把外头的厚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低头换拖鞋,正把外头的鞋踢到屋檐底下放好,就觉得腰让人一搂,还在愣神,里头的毛衣已经让人给卷上去了。
“嘿!”梁洗砚咬牙,“没洗澡呢!急不死您!”
“一起洗吧。”商哲栋偏过脸吻着他,脱了身上的大衣,同样随意地往沙发上一放,就那么盖住梁洗砚的外套
四月初,人间芳菲。
春光融融,北京城元大都公园里那条著名的海棠花溪飘满整池的点点花瓣,粉白渐变地西府海棠的花梗细长如丝,盛放似雪。
又是一年海棠花开的时节。
冬装已经穿不住了,小梁爷追求酷帅,早早就脱了秋衣秋裤,每天去爷爷推荐的那个古董行上班,都穿着薄夹克牛仔裤耍单儿,仗着春装轻薄,顶着那么个寸头浓颜的脸,一天到晚做北京城最俊的小伙儿。
然后就被商老师以春捂秋冻为由,强制拉过去加衣服。
不过,漫长枯燥的冬天过去后,梁洗砚又重新把躺椅拿出来摆在小院里,他和商哲栋晚上不忙的时候都会坐在这喝茶聊天。
商哲栋把他带来的戏曲道具拿出来,铺开在院子里整理收拾,梁洗砚攥着他那俩核桃,翘着腿儿在摇椅上看手机。
“我说咱俩哪天把这俩核桃砸了吃了吧。”梁洗砚转了一下,“这俩玩意儿我印象里我都买了有十年了,还没盘出包浆来呢。”
“这个要天天拿在手里盘的。”商哲栋背对着他在擦虞姬剑,“你一个月能想起来盘它们二十分钟都算多的,当然没包浆了。”
梁洗砚啧了一声,烦躁地刷着屏幕,悄悄看了眼商老师的背影,觉得他没在注意自己,于是悄么声地,把手机页面换到游戏。
结果,游戏背景音乐忘关了,嘹亮一声动静。
商哲栋马上回头:“婚戒挑好了吗,怎么开始打游戏了。”
梁洗砚尴尬地一笑,说:“内什么啊,我去放个水。”
“你才上完厕所回来。”商哲栋叹气,“一让你挑婚戒就这样。”
“不儿。”梁洗砚蔫吧着,“商老师,我这人吧,除了性取向是男的以外,其他地方真的挺糙个爷们儿,您发我这些婚戒在我眼里那都一个样儿,我怎么挑啊。”
“怎么能一个样,每一款的花纹和钻石设计都不一样。”商哲栋说。
梁洗砚瘪着嘴靠着躺椅,继续打开那一堆婚戒图片发呆。
面前忽地扇来一阵香风,梁洗砚懵懵地抬起脸,就看见一柄牡丹鎏金的扇子合拢,扇尾握在商哲栋手里,而扇头,正垫在他下巴上。
商哲栋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角度,一双美目又媚又飒。
扇子微微上抬,挑起梁洗砚的下巴。
商哲栋顺势俯身在他嘴角一吻,轻声哄着:“耐心点四宝,好好选,每一款都看看,不多的,我一共才给你发了五十款。”
“”,梁洗砚没空管别的了,“您说夺少款?”
“五十。”商哲栋淡淡收回折扇,“这些是我从几百款里面筛出来的。”
“”
梁洗砚生无可恋地瘫在躺椅里,手机从手心里滑下去。
算了,累了。
他家商格格不是要结婚,这是要开婚戒店,做市场调研呢。
商哲栋看着小京痞子那百无聊赖的可爱样子,笑了笑。
“好吧,等我再筛选一下,范围再小一点你再挑。”商哲栋说。
梁洗砚眼睛一亮:“卧槽谢了哥哥!我爱您!倍儿爱您!”
“我给你舞虞姬的剑舞吧。”商哲栋弯腰从地上拾起双剑,熟练地在手腕中转了下,“之前不是说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