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就难受吧。”商哲栋无所谓地偏开脸,手指在他耳垂上碰了下,“我后来追到你了,不是吗。”
“傻逼。”梁洗砚闷闷地又骂他,“真的烦,特烦,巨烦,我烦死你了商哲栋。”
“好,烦吧。”商哲栋轻声说,“烦完了记得我喜欢你。”
“”
梁洗砚不想再说话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闻见属于他男朋友身上的香气,他仰起脸,鼻尖蹭着商哲栋小腹上的肌肉线条,撩开睡衣的衣摆,最后,在那块皮肤上暧昧的一吻。
商哲栋的腹肌很快绷紧。
“四宝,明天工作日。”他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低而沉。
“朕召你侍寝还不乐意了?!”梁洗砚撇嘴。
“乐意。”商哲栋回答,“那我来?”
“滚蛋,天天都你来。”梁洗砚不满地啧了一声,手指已经勾在商老师睡裤的裤腰上,向下扯。
书被合上。
商老师停顿了一下,说:“还是我来吧,怕你手累,毕竟,我比较久。”
莫名有点臭显摆那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的尊严之战?
梁洗砚翻个隐秘的白眼,胳膊肘撑起身子趴在床上,他挑起单眼皮,挑衅又勾引地仰头看了一眼商哲栋。
“我用嘴。”梁洗砚冷冷说,“商老师,您最好是能坚持得久一点。”
梁洗砚能感受到商哲栋扶在他寸头上的手指,那手指修长纤细,体温略低,偶尔因为太舒服而无意识收紧,指腹紧紧贴着他的头皮。
余光里,他还能看见商老师的手臂,属于男性的小臂结实流畅,青筋凸起,肌肉随着兴奋而不住跳动。
商哲栋的喘息声由轻渐重,那温和的嗓音已然全哑。
“四宝。”梁洗砚听见商哲栋叫他,“让开。”
温柔惯了的商老师很少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梁洗砚说话,这种强硬的态度只会在床上。
都是男人,梁洗砚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他没动,鼓着脸抬眼,单眼皮下的目光倔强又张扬,他就那么对上商哲栋深沉冷淡的一双眼,挑起单边的眉。
商哲栋扶在他脑后的手移开,不轻不重地抵住他的额头。
“四宝,最后一次,让开。”喑哑的嗓音中带了威胁的意味。
梁洗砚还是没动。
他甚至恶劣的,不知死活的,在这个节骨眼,动了一下舌尖。
有几秒钟,死一般的宁静,梁洗砚嗅到一抹暴雨将至的危险,商哲栋扶在他脑后的那只手忽然向内狠狠一扣,梁洗砚被推着向前。
桀骜不驯的单眼皮瞬间瞪大了,生理性泪水一瞬间从眼眶涌出,眼尾全红。
梁洗砚说不出话了。
一句也说不出来。
而且还有点小后悔刚才的嚣张。
到最后,他的喉结控制不住滚动了两下,一切慢慢归于平静。
梁洗砚低着头,像刚从窒息的边缘被人捞回来,半张着发酸的唇,目光怔怔。
商哲栋的手慢慢摸到他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捏开嘴巴,检查里面。
许久,他眸色深黑,哑着嗓子问:“怎么没了?”
“不然呢。”梁洗砚瞪着他,“呛死成不成?”
商哲栋一动不动低头看着他,捏他下巴的食指扫过梁洗砚的舌尖,他忽然俯身,长臂一揽,半抱着把梁洗砚提起来,梁洗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深重的舌吻堵上呼吸。
“卧槽。”梁洗砚试着推开他,“我去漱口”
但商哲栋丝毫不介意,吻他吻得依然很凶,梁洗砚被他压在臂弯下,睁开眼,看了一眼商哲栋现在的一张脸,心痒难耐,手推他的肩膀一翻身,直接反客为主,把商老师压在自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