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翊,你去和江序舟说。”他瞪了一眼程昭林,对他的保护伞说。
邬翊摇摇头:“有话自己说,我不记得了。”
“不是我们一起听见的吗?”
程昭林碰了碰邬翊的脑袋,自己也甩了甩头:“我俩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全都忘记了。”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叶浔啪地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报告,走进病房。
江序舟坐在床头,“看”向窗外,听见动静时候,偏了偏头。
他感觉是叶浔。
而且这人的心情不好。
江序舟大胆猜测,大概……因为自己的检查结果不好?
是不是可能以后都看不见了。
江序舟压下心头的疑惑,浅笑着开口安慰道:“没关系的。”
“……没有。”叶浔话音里仍带有刚才的情绪,他咳了几声,调整语气,缓和地说,“医生说……”
他想不起来那一大串诊断结果和专有名词,只能概括:“没什么事情,医生说,过几天就能看见了。”
“好。”江序舟表现比他们三个都要平静,仿佛看不见的不是他,而是刚才坐在办公室的那三位。
邬翊和程昭林倒也没真的丧尽良心地将江序舟全天丢给叶浔照顾。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两人刚才没跑成,此时正如同两个石雕,一声不吭地坐在江序舟床边。
叶浔扫一眼程昭林,不语。
“哥……你回去吧,我们照顾江总。”程昭林弱弱道。
邬翊对着江序舟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顺势将早餐放在病床床尾,塞了个刚剥好皮的鸡蛋进他手里:“吃吧,这下只能我给什么,你就吃什么了。”
“江序舟看不见你的表情,邬翊。”叶浔手伸向昨天叠好的衣服,想了想又缩回来。
给江序舟留着吧。
就当是小孩子的安抚物。
邬翊无视了叶浔的话,继续剥鸡蛋。
叶浔已经习以为常,自己伸手从袋子里拿了最后一个鸡蛋,自然而然地敲开剥好,塞进自己嘴里。
“哥……那是我的。”程昭林幽幽开口。
叶浔边吃边应道:“嗯,我知道。”
他转向江序舟,递过去杯水说:“我回我爸那边看一眼。”
“也许晚点过来,也许就暂时不过来。”
“我尽量。”
江序舟点点头,抿了口手里的水。
他已经坦然接受并且逐渐适应现在的情况了,不太需要别人照顾,或者说谁照顾都行。
最好是叶浔。
“那我先走了。”叶浔说,“邬翊和昭林在,有事就叫他们。”
“……嗯。”江序舟朝声音的方向转了转脑袋,推测叶浔应该到了门口,接着他又听见那人不放心地说了声“我走了”。
随后才是关门声。
江序舟保持姿势没有动,许久后感觉手里又被塞了什么。
“人走了,吃饭吧。”邬翊默默把手里剥好的鸡蛋放进程昭林手中,顺手又塞了一个包子进病号手中,“白菜香菇馅的。”
“你最近胃怎么样?”他问,“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江序舟说,“邬翊,这两天帮我看一下手机有什么信息,以及谁给我打了电话。”
他算了算日子,最近段时间郑君洁应该要联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