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安安和降谷零都没发现,走廊里已经没了声音。
沉睡的小五郎不负众望又一次解决掉嫌疑人三选一的经典问题,即使说着来帮忙的公安卧底不知所踪,名侦探也依然大声说出他的名台词: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犯人就是你——犯纫先生!
忏悔的萨克斯小曲中,犯安真正的远房堂哥犯韧先生双膝跪地痛哭。
目暮警官一边劝他“不要哭了,学学你的远房堂妹,人家多淡定”,一边给凶手戴上手铐,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酒店。
呜呜作响的警车带走了嫌疑人和被酒店经理勒令离开的狗仔们,酒店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杂物间的门与酒店墙壁融为一体。
如果不细看很难发现墙纸花纹的破绽,只会觉得这是一面普通的墙。
路过走廊的客人奇怪地瞅了眼对着墙壁“面壁思过”的年轻男人。
沐浴在他人狐疑目光中的诸伏景光:“……”
狗仔已经撤走快半个小时了,墙后的两位朋友,你们究竟要在里面呆到什么时候?
第60章
警视厅,高级督察办公室。
冬日落雪,白雪皑皑的东京银装素裹,阳光照耀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看久了让人升起一种失明感。
吉岛高级督察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继续投入他的工作。
“叮叮叮!”
电话铃声仿佛催命般响起,吉岛高级督察拿起手机,看见来电人是他的妻子。
通常情况下,妻子不会在工作时间打扰他,突然打来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带着疑惑接通电话。
“阿娜达!”电话中传来妻子染上哭腔的声音,“绘知里不见了!”
“什么?!”
男人猛然站起,血液倒流导致的供血不足使他脑袋发晕两眼一黑,双手撑在桌面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吉岛高级督察的女儿绘知里失踪了?”
目暮警官刚因为今天没有接到毛利老弟的电话而庆幸,想着说不定能按时下班,突然又闻此噩耗。
吉岛绘知里,今年10岁,就读于帝丹小学,家境优渥,父亲是警视厅高级督察,母亲是一位画家。
她自幼和母亲学习绘画,在帝丹小学放寒假之际,小学生们要么组成少年侦探团天天在案发现场出没,要么实行快乐教育到处疯玩,吉岛绘知里则时常被母亲带去户外写生或在画室练习速写。
“今天我让绘知里在家里画画,我出门买菜想给她做些好吃的,买完菜回家后就发现绘知里不见了。”
吉岛太太抹泪哭泣:“绘知里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出门的。”
“可您的女儿已经10岁了。”毛利小五郎拎起非要跟到警视厅来的江户川柯南,“这个小鬼读一年级都敢在案发现场跑乱。”
江户川柯南半月眼:喂喂,不要把我当成反面教材啊。
吉岛太太非常坚定:“我的女儿不可能自己出门。”
“没错,绘知里非常听话,也懂得体谅父母,不可能一声不吭地消失。”吉岛高级督察眼中布满血丝,“她突然失踪,一定……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吉岛高级督察的声音痛苦不堪,在场警察都面露怒色。
警察这份工作存在被罪犯恶意报复的风险,罪犯尤其喜欢报复家属,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孩子被自己抓捕的罪犯折磨更让人痛彻心扉。
目暮警官:“你们两位有收到绑匪的消息吗?”
绑架只是第一步,后续漫长的折磨才是绑匪的最爱。
先是孩子的照片,再是视频,一点点钓着父母的心,给予绝望又留下微小的希望,然后提出高额的赎金,将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彻底拖垮、拽入深渊。
“暂时没有。”夫妻俩摇头。
没有绑匪的消息并非好事,警方想找到失踪的孩子需要突破口,无论是追踪绑匪的信号还是用谈判试探口风,都需要绑匪先递来联络的途径。
佐藤警官先劝着吉岛太太去休息,这位母亲的神经绷得太紧,目暮警官则让吉岛高级督察回忆:“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江户川柯南:“吉岛先生是高级督察,应该许久没有一线逮捕过罪犯,绑匪不会是普通的现行犯。”
有条有理的童声回荡在室内,吉岛高级督察露出诧异的眼神:“小朋友,你是怎么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