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倒轻巧,酒店离米花町很有些距离,安安可没法轻松回去。
这就是名人的烦恼,她恐怕得蹭嫌疑人的警车。
降谷零:“我开了车来。”
女孩子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降谷零只好把话说得更加直白:“我可以顺路送你回去。”
不需要有负担,毕竟他们是真的很顺路。
“不好吧。”安安摇头,“我不知道该坐哪儿。”
副驾驶座不是前女友的位置,坐在后座又有把前男友当司机的意思,思来想去她只能坐在车顶上。
安安:岂不是更显眼了吗?
太容易上头版头条也是一种罪,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不如你把车借给我开。”安安灵机一动,“我不介意给你当司机。”
“只要你不介意我无证驾驶。”
驾照什么的,安安完全没有考过呢。
以她在老家熟练掌握拖拉机的技术,问题不大,鱼鹰也照样开。
降谷零委婉地拒绝了,理由是无证驾驶会被拘留。
黑发少女奇怪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我之前就想问了。”她顿了顿,“你睡前哄睡喜欢给我念《刑法》,又对无证驾驶持批判态度,为什么会做那份工作?”
警校优秀毕业生降谷零:“……”
这很难解释。
“人的真面目往往不是被大众熟知的模样。”金发青年淡淡地说,“你亲眼见过波本,你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吗?”
波本像一个禁忌词,打破了暧昧的氛围,气氛冷却下来。
“我的视力很好。”安安盯着脚尖,“比起波本威士忌,梅子酒好喝多了。”
降谷零忽地回忆起那天晚上,夜风吹过走廊,扑面而来的梅花香气夺走了他的呼吸,带来花香的女孩子对另一个男人笑。
“说起来,”降谷零假装不在意地问,“安安的远房堂哥是个怎样的人?”
景吗?安安想了想,如实说:“特别好的人。”
“非常亚撒西,很会照顾人,料理也一级棒,除了吃饺子不蘸醋之外没有缺点。”
降谷零冷着脸听她叭叭一顿夸。
有那么好吗,他挑剔地想,那为什么安安一个人被留在酒店里了。
她差一点被狗仔逮住,明明没有被保护好。
安安还在夸奖她的“远房堂哥”,降谷零不想听了,他想把她的嘴堵住。
刚刚应该吻下去的,现在也不迟,得天独厚的环境浪费掉多可惜。
金发青年翻滚的思绪如煮沸的开水,恋爱的嫉妒心和排他性展露无遗。
安安嗅不到空气中的醋味,她真的很感激诸伏景光,不小心多夸了几句。
如果没有苏格兰导师的宽慰和陪伴,分手期一定比现在更难熬。
戒断就是很困难呢……还容易产生不切实际的错觉。
比如现在,好几次安安都以为他会吻她,在心里预演了好几套应对方案。
杂物间窄得要人命,推是肯定推不开的,所以不是她没骨气故意不反抗,是环境不允许。
人想找借口时总是有无数种理由。
杂物间里两个人心思各异,没有一个人在思考如何摆脱狗仔离开酒店。
这个理应最优先考虑的问题被这对前情侣不约而同地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