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喜欢,也不在意,甚至心生厌烦,因此可以随意提及他,而不会有所顾忌。
“既是可心亲口所言,为夫便相信可心只心悦为夫一人。”
男人边揽着她的腰,边将她压在身下,轻吻她的脸颊,徐可心环着他的脖颈,心上却不自觉想起林昭明。
那人说,离京之后就会娶她,她却先失约,同男人回府了。
她给了他们承诺,可事成
之后,她既不想嫁给男人,也不想带林昭明一起离开……
男人边吻她,边抚着她的心口,她的心跳得很快,这次却未被男人攥紧手中。
临竹轩。
自从知晓他们二人并非父亲的亲生儿子后,林怀瑾就困在宅院里闭门不出,除了上朝之外,他每日只守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他只觉自己仿佛一个行尸走肉,于院中苟活,但彻底不知晓今后的日子到底应如何度过。
他过去每日雷打不动前去给母亲请安,眼下一见到母亲,他就不自觉想起母亲欺瞒他们的事情,只躲着她,哪怕她亲自上门,他也闭门不开。
“大少爷,二少爷回府了,可请他过来?”小厮站在门外,小心翼翼道。
林怀瑾放下手中的空酒杯,面色紧绷,良久才道,“让他过来见我,只说我有要事告诉他。”
小厮应了一声,没过多久,门外脚步声响起。
身着玄衣的男人推门走进,看了眼堆积在桌案上的酒壶,眉眼不耐,“有话快说。”
林怀瑾攥着手中的空酒杯,未在意他的无礼,直言道,“你可知晓我们二人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林昭明性情急躁,林怀瑾以为,林昭明会同他一样,痛苦至极,可对方站在那里,眸色意外的平静,“你想说,二叔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林怀瑾攥着酒杯的手骤然用力,倏地起身,“你知道!”
林昭明冷笑一声,面色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我为何不知道?”
只要对自己的儿子有丁点情意,她又怎会在生下他们二人后,对他们不管不顾,只有在二叔离京时,才会想起他们,等到二叔再次回京,母亲也不再理会他们。
他过去甚至想,若此人永远在外地任职就好了,偏偏这人每次被贬官,没过多久又会被调回京城。
这次这人离开的时间最久,母亲也愈发在意他们,可他早就认清自己,不再期待她反复无常的喜欢,好似逗狗一般,想起来就照顾几日,难以想起就将他们舍弃在一边。
“你既早就知晓,为何不告知我!”
他以为他们二人均被蒙在鼓里,原来到头来真正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他林怀瑾。
林昭明冷冷看着他,眼底也无多少亲情,只冷漠至极道,“我为何要告知你?就算你知晓了,你又能改变什么?是和她断绝母子亲情,还是不承认她是我们的母亲,将此事告到父亲那里?”
“长兄既在房中酗酒,闭门谢客,不也说明你选择妥协?”
林昭明站在门前,只扯下他们之间最后的体面。
父亲纳儿媳为妾,长兄侵犯弟媳,母亲同二叔通奸,他早就对这个家失望透顶。
他如今对林府没有一丝留念,此番回府,也是打点好一切,想要带徐可心离京,彻底离开这片脏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