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刚到书房,就见周菱在书房门外长跪不起,徐可心扶着腹部,路过她时,垂着眉眼不和她对视,待侍卫为她开门后,快步走入书房。
几乎在书房门关闭的一瞬间,屋外传来周菱的声音,“奴婢求见大人,大人为何不见奴婢……”
见她话语不停地在门外恳求,徐可心轻轻叹息,走到男人身侧,小声道,“外面有人求见大人。”
林远舟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在怀里抱紧,不似往日那般处理公务,几乎抱住她的瞬间,就低头吻了上来,衔住她的唇。
徐可心眸色微怔,又很快失神,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回应他。
自她入了书房后,周菱就一直在屋外喊着,徐可心垂着眉眼,想要问他到底为何纳周姑娘为妾,可对方亲吻不停,食不知味似的,堵着她的嘴,根本不给她询问的机会。
她身体酸软,顾不得心上的疑惑,眸色也愈发迷离。
第57章
周菱跪在门外,话语不停,不断说要求见大人。
书房内,男人埋首在她颈侧,扶在她后背的手下放,将她安稳地放置在桌案上,温热的桌案隔着衣服贴着她的后背,搭在她膝盖上的手也不断向上。
察觉他要做什么,徐可心下意识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小声提醒道,“大人,周……姨娘还在外面侯着……”
话音刚落,男人低头,吻上她的侧颈,眼也不抬道,“可心若顾虑被人听去,理应不同往日那般孟浪。”
话音刚落,徐可心眸子瞪大,这人竟说她孟浪,分明他们二人之间,他才是最孟浪之人。
徐可心生了气,也不给他抱了亲了,用力推他的肩膀,不满道,“既然大人说妾身孟浪,妾身便不留在这里了。”
她挣扎地想要离开,脚还未等沾地又被人抱了回来,“大人不是嫌妾身孟浪吗?眼下这般又是为何?”
徐可心蹙着眉轻声控诉,林远舟站在桌案前,攥着她的脚腕,不紧不慢扯下她的罗袜,迎着徐可心不可置信的目光,低头轻轻吻上她的足心,温热的呼吸落在上面,很痒,徐可心不自觉蜷缩脚趾。
林远舟垂眸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笑意,些许无奈道,“为夫何时说过嫌弃可心孟浪,可心实属曲解为夫的话。”
“大人你……”徐可心根本未留意他刚刚说了什么,只瞪大眸子盯着攥着自己脚腕的手,“你竟……”吻她的足心。
徐可心话音一顿,无论如何也难以说出剩下半句话。她虽每夜沐浴清洗,但还是难以接受,甚至难以启齿。
林远舟面色不变,俯身攥着她的肩膀复要吻上来,徐可心下意识偏头,躲过他的吻,抬手按在他的下半张脸,眼也不抬面色涨红道,“脏。”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随后她的手腕就被攥住扯到一旁,男人一手按着她的手臂,一手抚着她的侧脸,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为夫只吻过可心一人,不曾吻过旁人,若可心嫌为夫脏,为夫总归要难过几日。”
很慢很慢的腔调在耳边悠悠响起,不似真得难过,但话语间又的确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委屈。
徐可心呼吸一滞,下意识转过头看他,却见男人垂着眉眼,好似真得难过一般,面色无奈地看她。
徐可心何时见大人露出过这般神色,心也不自觉软了下来,面色紧绷,犹豫良久还是不争气地抬手,捧住他的脸主动吻上他的鼻梁。
林远舟看着她凑近,任由她啄吻,可在唇贴上去那一刻,男人忽得低头,直接衔住她的唇,满是恶趣味低声道,“可心周身上下为夫何处未吻过,怪罪为夫嫌弃可心,可心反倒嫌弃自己。”
徐可心心上不满,想要出言控诉,但男人吻得格外凶,让她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两人在书房亲吻,做尽彼此方才口中嫌弃的孟浪之事,白日宣淫,好似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周菱跪在门外,哪怕呼唤不停,也不得回应,跑来书房求情已经耗尽她的最后一丝体面,对上身旁两个侍卫轻视的目光,周菱紧咬着牙,终归难以忍受这羞辱,站起身从书房跑走。
两个侍卫方才时不时看着她,见她一直不走恐大人怪罪,想劝她离开,见她终于走了,未同徐姨娘那般倔,两人都松了口气。
周菱过去在正院做事时,受人畏惧,无论小厮还是嬷嬷都向她卖笑,可她方离开正院一天,一群人就变了脸色。
她本以为自己爬上了高位当上了主子,谁成想一直挺直的腰板反倒弯了下来。
春熙斋冷清无人,不似过去四姨娘在世时那般陈设华丽,甚至比不上最为陈旧的听雨阁。
好似一切只是虚无缥缈的南柯一梦,她见旁人很轻易地成了大人的妾室,以为她也可以,等真正走了这条路,才发觉步步维艰、处处难堪……
回了春熙斋,不顾丫鬟们打量的目光,周菱回了屋内关上门,把自己困在屋内,不再出去见人,再从屋内出来时,面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气。
她算不得妾室,甚至不必忧虑前去请安,以此受三姨娘嘲弄。
林昭明在祠堂跪了整整七天七夜,才被守卫叫了出来。
这七天算不得长,不足让他在意,但也算不得短,足够让他想清楚自己的心意。
知晓了自己眼下到底想要什么,方从祠堂离开,他甚至未回自己院子休整,就大步跑到了听雨阁。
“徐可心!我要纳你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