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卡顿,那些眼睛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停咕噜咕噜地转动着,透露出渴望贪婪的神色。
“那几次是我跟康侍从一块,并没有发生意外的事。”
罗淮自然地接过康远的话:“这几日王后身体抱恙,离不得人,,祁侍从离开之后,我们三人并未离开半步,倒是有一次——”
他的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帝王的声音中都带上了点燥怒:“说话。”
罗淮抬起眼来,看向身侧那个穿着侍从服饰的怪物:“这位中途离开了,后续直接端着一碗补汤进来,说是您让给王后补补身体的,但那个时候祁侍从被您叫走取东西去了,也就疏忽了。”
帝王偏头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卜厌。
卜厌倒是没有害怕,拎着剑往前走了两步。
帝王抬了抬那根张满眼珠打的手,制止了卜厌的动作,侧头看向了握剑站在一边的时停煜:“祁侍从觉得呢?”
时停煜抬眼对上了罗淮,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了一步:“我在职期间,并未出现任何疏忽,并无见解。”
罗淮想干什么他很清楚,但罗淮倒是不清楚他是在哪一方的,那俩都是怪物,还能让你冤枉了?人一致对外是不错,可也得考虑考虑现实的具体情况。
他们的敌人可不只是台上这两怪物,底下上千的怪物不是摆设,要真在第一幕把这个怪物投放出去,这场也演不下去了。
帝王喉中响起低哑的笑声:“那几次,的确是我让他送的,怎么?罗侍从这是在怀疑我?怀疑是我给王后下了毒?”
舞台之上的氛围焦灼起来,等候在一边的成苏和何一繁也相继紧张起来,卜厌饶有兴味地提刀站在一边。
陈最躺在床上,余光看了千万次,深怕一会就得对他下手了。
帝王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那看来,凶手应该是要找出来了?”
时停煜轻笑一声,跨步走上前来:“我觉得罗侍从不太会是奸细。”
无数颗眼球同时对准了时停煜,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眼白的血丝中开始蔓延,几乎占满了那些为数不少的白色。
时停煜提了提刀:“罗侍从并非新人,倒不如试探试探,万一误会了罗侍从,也让其他人寒心。”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康远的身上。
一张血盆大口从数只眼睛中裂开,发出嘶哑的笑声:“好好好,祁侍从说的没错,你来吧。”
时停煜应了声是,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剑,对准了罗淮,语气冷淡:“你还有什么话想辩解的。”
“我跟罗侍从自幼跟祁侍从一块常伴您身侧,自是忠心耿耿,毕竟我们跟祁侍从一起的。”
刀锋划过,鲜血溢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襟,剑尖直抵对方的咽喉,只要再往前一厘米,就足够划破那正在跳动的血管,让这条鲜活的生命永远留在这片舞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