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应竹回过身,用手梳了梳他被压乱的长发,再想到他刚才种种紧张表现。
“小芽公主,怎么了?”祁应竹道。
楚扶暄赧颜地说:“你不用那么哄人,多摸摸我就好,我知道你的心思。”
以往祁应竹总是主导方,一触即发难免收不住,在互相协调的阶段,偶尔会制造压迫感,但楚扶暄明白,这些是情意延展的渴求,祁应竹实质上没有任何轻怠。
他起初打算提一嘴,也不算是问题,往后在更多的相处里慢慢磨合。
然而,被当场搅得天翻地覆,如果他再怀疑被操纵,也太愚钝和苛刻了。
楚扶暄想到祁应竹是如何用唇舌来抚慰,便倍感一阵酥麻,愈发地不好意思。
“你感觉我在证明态度,单方面地妥协你?”祁应竹问。
楚扶暄含蓄:“只是猜你不太好受,帮我这样弄,难道你舒服吗?”
“哦,我享用得很满意,没有哪里在忍你。”祁应竹直白地说,“我就是想对你这么做。”
楚扶暄闻言一顿,险些被信息砸晕,随即诧异地望向他。
“首先我的确很向往你,不止占有而已,还经常会冒出破坏的念头,希望你变得乱七八糟,干嘛这么盯着我?更下流的想法也不是没有,我可以全部说给你听。”
祁应竹叙述着,笑了下:“但它不妨碍我想让你体会快感,能看到你沉迷的样子,亲手给你制造更多,一样让我很欢喜。”
他们不是一方索取一方给予的关系,尽管有体位的差别,感官上肯定会有不同,可这并非存在高低之分。
只要楚扶暄沟通,祁应竹乐于表达,引导他放开束缚,学会感受和追逐快乐。
立在水池的镜子前,楚扶暄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没有松开胳膊,继续牢牢抱着他。
“我也是,如果发现你喜欢。”楚扶暄说。
达成一致的过程就是共鸣,祁应竹道:“没负担了吧?”
楚扶暄描述:“刚才是点火,现在皮囊上的火苗灭了,换成我的心底在燃烧。”
察觉到他没有平息,似乎尚有余韵,祁应竹言语逗弄归逗弄,其实打算循序渐进,当下便准备柔和地稍加抚慰。
不过,他回拥着,没有下一步动作,先被楚扶暄轻轻地咬了咬耳朵。
楚扶暄说:“我也帮你吃……”
?
“又不是小孩子贪馋,知道自己底子不行,伙食清淡点行么,嗓子哑成这样。”
祁应竹的溃疡迅速痊愈,换楚扶暄接着病倒,这几天知道声音不对,都没怎么在公司里吱声。
开对接会议,他也不乐意说话,电脑连接了投影仪,若有什么沟通需要,便噼里啪啦打字回复。
庄汀没能憋住,做出了以上重要发言,批评楚扶暄没有自觉。
“最近西北风刮得那么猛,他是感冒了吧。”主程序说,“屋子里那么干,前一阵他用嗓又多,累坏了也会充血。”
楚扶暄今天其实已经可以正常讲话,但没有反驳他俩的分析,沉默又愧疚地点点头。
鬼迷心窍就要付出代价,他也没法做出任何解释。
走出会议室,和祁应竹在走廊遇见,楚扶暄始终没吱声,偷偷伸腿绊了他一脚。
祁应竹被使绊子但装作没看见,人模人样地嘘寒问暖。
“Spruce,你还行么?反正这个里程碑忙完了,实在撑不住就回家歇几天。”
附近没有旁人走动,楚扶暄声线依旧动听:“我家后院花招太多,我每天来公司是休息,缓一缓省得被噎死,辛苦总经理关心了。”
祁应竹道貌岸然,状似痛心地回答:“怎么会有人舍得害你死,懂不懂可持续发展?再着急也不能一顿折腾成散伙饭。”
他嘱咐:“谁思想那么不开化,你来告状,总经理替你做主。”
楚扶暄瞪了他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远远地看到有运营找过来。
由此,他自然地与祁应竹拉开距离,离开的时候不忘压着音量“哼”了一声。
寒假开始到来,春节的版本开始投放,运营按时启动了第一轮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