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细微地泛红,加上身体素质好,痊愈速度又快,再被频繁涂抹药膏,不需要两天便已经淡化,找不到哪里有血丝。
这会儿被楚扶暄用指腹抹过,祁应竹握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腕。
接茬后,祁应竹说:“不用觉得失去自己,是我完全臣服你。”
楚扶暄不由地晃晃神,条件反射性地有些悸动,本能的变化在近距离之间毫无遮掩。
继而他有些僵硬,往后蹭了蹭,再想到彼此是爱侣,又矛盾地挪回到原位。
楚扶暄对此心知肚明,祁应竹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而且对方也不是没有动情。
他扯住祁应竹睡衣衣袖,内心明明缩成团,身体却调整着放松下来,暗示的信号非常明显。
然而,祁应竹没有急切,摸了摸楚扶暄的脑袋。
之前他没有关注过,流露的侵略欲或许太强烈了,自己肖想那么久,楚扶暄还那么放任,他忍不住放肆去进攻。
这段关系尚未在成形期,楚扶暄没有安全感也很正常,那么骄傲却被为所欲为,仿佛不经意被摆布太多。
望着身下的恋人,祁应竹一时间没动,然后楚扶暄疑问地望了过来。
对视着,祁应竹用鼻尖蹭了蹭他喉结,风度地询问了一句,楚扶暄差点没能消化信息。
祁应竹说,发现他硬了。
可以帮他舔。
第102章终身美丽
被严严实实地拢住,出于体型的差距,几乎被全然覆盖,楚扶暄的身体和内心一直唱反调。
原本是心里在憧憬更加紧密,身体却先天地排斥入侵,他对抗着,试图掩饰和顺应。
这会儿听到祁应竹这么说,里外瞬间颠倒,一边被撩拨得跃跃欲试,一边被乍然惊住,不可思议地怀疑是幻觉。
太荒谬了。
楚扶暄完全没想过这种事情,没想让祁应竹做得这么超出。
床上,两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彼此,床下,祁应竹骨子里也不是没有傲慢,甚至掠夺欲向来浓重。
交融的过程必然有碰撞,属于双向的拉扯和进退,楚扶暄不觉得祁应竹有义务一味迁就,或者说,包容到丢失底线和羞耻。
至少对于楚扶暄而言,对方那样讨好自己……实在是太脱离认知了。
他也难以置信祁应竹能够如此大胆,被字句清晰地问完之后,反而慌张地挣扎起来。
但很快,窸窸窣窣之后,在细微的水声里,他低低抽吸了一声,哪怕试图发泄,也只是把脑袋抵在枕头里。
楚扶暄从表情到神智一度有些空白,眼睫略微颤了颤,纤长白皙的脖颈仰起来,和他有致的锁骨、起伏的胸膛连成脆弱弧度。
过了会儿,他的吐息愈发局促,仿佛被温暖的浪潮席卷,层层叠叠逐渐吞没,以至于缺失氧气,必须竭力去谋取。
楚扶暄浑身泛起了不太正常的潮红,眼前也蒙着一层水色,意乱神迷的时候,连枕头都开始抓不住。
战栗到没办法按捺,他下意识地合拢腿,却不小心碰到了祁应竹的头发,立即触电般地强迫自己又分开。
现在到底是去向天堂,还是跌落到狂乱的地狱?下坠的体验如此甘美,楚扶暄竟然无法抵御分毫。
他没办法完整地说出话来,一开口唯有挤出破碎的气音,除了说明他状态有多混乱,没有其他任何意义。
施加在形躯上的刺激由浅入深,楚扶暄不禁挺起后背,整个人稀里糊涂往前送去,由此愈发地沦陷在极乐里。
而他被影响得那么厉害,完全是心理冲击过大,泛起的感情炙热到自己甘愿融化。
祁应竹在为他俯首。
纯粹地接纳了他的所有。
思及此,楚扶暄怎么可能不被触动,灵魂也愿意出卖给欲望的魔鬼。
壁灯兀自亮着,两个人的背影投在墙纸上,缠绕在一起无法区分。
过了片刻,祁应竹起身去漱口,楚扶暄跟到后面,把脸靠在那结实的肩膀上,伸手环抱住了他。
“哥哥。”楚扶暄依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