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够了么?楚扶暄很难被摸透,估计连他都说不明白,使坏的时候蠢蠢欲动,当下满意了却变得含蓄。
像是猫科动物玩耍,先一个劲扑到脚边,被搭理了再小跑着撤开,等着被注视和追逐。
楚扶暄温吞地收起眼神:“下一局,要不我放点水?”
祁应竹淡淡道:“不用策划前辈高抬贵手,我刚才学了一些,大概是可以入门了。”
两个人都是从业者,也都崇尚亲自测试和体验,尽管制作和竞技有差距,但不会毫无游戏意识。
很快,祁应竹颇为上心地分析着数值和战斗机制,这一局明显流畅不少。
不过他拒绝了放水,楚扶暄便没有让着,十多分钟之后,再度将血槽清空。
“唉。”他佯装同情,颇有一些人文关怀,“待会儿怕不是冻感冒,赶紧把电子壁炉打开?”
说完没等祁应竹吱声,楚扶暄率先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地打开壁炉。
祁应竹瞥着他,利索地解掉了衬衫,里面还有一件黑色短袖。
楚扶暄耍嘴皮子,无辜道:“本策划一级忠心,给上司的提议也是不痛不痒,为什么视觉效果越来越三级啊?”
他再摆得人模人样,一本正经地哼声。
“贵事业群花样真多,老板脱起来那么爽快,请容我强调,我这人非常保守,严肃批评职场情色交易。”
字里行间都是连赢的快意,祁应竹笑起来:“做交易那要有来有回,核对一下,你的需求是什么?”
楚扶暄刚批评完,被绕了回去,聊起床上细节:“你得听我管,不能惹我难受。”
祁应竹与他分享:“那我想要支配你,希望你不用压抑,喘得厉害是因为舒服,不该害你感到羞耻。”
话音落下,楚扶暄匪夷所思地哽住,无需壁炉去烘烤,从耳根到脸颊都在发烫。
祁应竹却语气平平,好像在说理所应当的事情,还敢明目张胆地诉说着。
“很巧,我们的需求全和上下级身份不沾边。”他道,“你可以直接称为婚姻。”
抛开公司里那些联系,他们依旧能做亲密的伴侣,如果哪天事业有所调整,也不会影响彼此关系。
楚扶暄若有所觉,以往总觉得婚姻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单凭一张国内没有效力的文件,究竟能束缚什么呢?
到此时此刻,他突然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你还没有输光,如果这会儿打住,我不跟你计较。”楚扶暄低下脑袋,提醒。
祁应竹说:“再试试,我手感貌似不错。”
他的措辞没有夸大,之前连连败退,本就是不熟悉才做,如今有了观察磨合,水平一下子提升许多。
楚扶暄很少玩这款格斗,最多是比祁应竹早接触,他们被拉到了同样的基准线上。
这回战况变得有来有往,楚扶暄握紧手柄开始毛躁,屏幕的人物不免乱了阵脚,犯下失误被抓个正着。
祁应竹扭转局势,立即听到楚扶暄打起响指:“我要真心话!”
不比祁应竹套了三层,楚扶暄最近在调养,怎么简便怎么打扮,这会儿只穿了一件宽松卫衣。
闻言,祁应竹道:“好啊,你急什么?”
听楚扶暄答得磕磕绊绊,他恶劣地打趣:“太担心被我扒干净?”
“我嫌冷而已。”楚扶暄犟道,“我有什么好怕,浑身上下你难道没看过?”
氛围不一样,当然不能归类,之前他们是互相撕扯,现在成了有条件的一层层剥开。
出乎楚扶暄的意料,祁应竹看他眼神闪烁,施施然地没有强求。
对此,楚扶暄莫名有一种直觉,没有从而松了口,反道绷着脊背,提心吊胆起来。
他的预感没有出错,祁应竹恰巧想套话。
在楚扶暄解释踩空的时候,潦草地说是没留意台阶,但祁应竹认为来龙去脉少了细节。
尤其按照首诊时间,楚扶暄摔跤那天下午,刚给他拍过回廊下的雨水照片,然后在聊天框里消失了几个小时。
“你摔伤没看台阶,当时眼睛在注意哪里?”祁应竹说。
楚扶暄说:“园区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