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他事事顺利,可自从同这哥儿成亲之后,干什么都不顺!
原以为那姓万的同旁人没两样,就是任他揉圆搓扁的泥点子,不成想他家里竟有人认识镇守大人,害他跌了好大一个跟头,赔了大几十两的银子出去!
没法儿同人硬碰硬,他想了个绝妙的法子出来,想诱人去花楼消遣,耗费银钱的同时最好能染上一身的脏病,如此他就痛快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想的这个好主意被一个该死的小倌儿给破坏了!
那姓万的第一次逛花楼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往后怕是不敢再去,他想的好法子算是用不上了!
“滚!看见你就晦气!”
该死!那相命的死老头竟说他们是天定姻缘,这什么不对!
不对啊!
当初同他相看八字的人可不是这个破哥儿,可是他哥哥王春雨!哎,早知道不娶这个晦气东西回来了,就该娶他哥,名声算什么,过个两年便无人在意了。
于江越想越是心烦,越想越是不待见人,对着床边的夫郎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王秋霜没搭理人,甚至听话得很,喊他出去他就出去了,他面上平静的不得了,只是胸前衣襟早有了泪点。
他觉得老天不公,为何总要眷顾他哥,爹娘喜欢就罢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烂人,结果还让他捡走了。
他满心以为,他终于是好运了一次,捡漏了一门好姻缘,终于能压哥哥一头,结果确实是捡漏啊,捡了个一无是处的漏灯盏。
许是太过伤心,王秋霜竟是哭都哭不出来,脸上没有一滴眼泪,除了觉得揪心好似呼吸都不能,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万冬阳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等他醒来的时候都未时了,他肚子饿得不行了,出去找了个面摊吃了碗面,回来的时候还给夫郎带了几块糖糕回来。
“霜霜。”万冬阳一屁股坐到人身边,将手里糖糕递过去之后,顺手将人手里的账本抽了,让人先吃东西。
柳欺霜心里还有气,他想知道万冬阳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还有昨晚到底干嘛去了,难不成做贼去了?瞧着就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柳欺霜拿了糖糕也不吃,就那么看着人,万冬阳给人看的心里发毛,又知道夫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便干脆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大致同人说了。
“霜霜,这些日子我在应付那个姓于的,你不知道,自从上回他给铺子送了银子,又出了王家那事儿之后,他打着赔罪的名义三天两头来找我,我知道他想坑我,但我想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只能去应付人。
但是!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你别担心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万冬阳稍稍同人说了一下于江的事,只昨晚的事儿一个字没说,他不想让夫郎忧心,等日后事情解决再说吧。
万冬阳以为,有了他的解释,他夜不归宿的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可他不知道,这事儿在夫郎这里确实是过去了,可在他家里却没有过去。
“老实给我跪着。”
两人一回去,万冬阳就被叫回了老屋,而且他爹娘和大哥一点没和他啰嗦,直接让人跪在了神龛下面祖宗牌位面前。
“说吧,这些日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连着十来日早出晚归就算了,甚至还夜不归宿,你想到底干嘛?今日,你若是不老实交代,便是你翅膀硬了我打不动了,我也能直接给你砍了!”万母被气得不轻,不止让人跪了,手里还拿着东西,明显是还要对人动手。
万父不想儿子挨打也不想轻易放过他,冲人说道:“你最好老实说,你不说我们就去你小叔家里问。”
万冬阳这会儿还懵着,不知道爹娘怎么突然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竟然这么审问他,他脑子里正琢磨着怎么应付人,脑袋却突然一痛,他被揍了。
万冬阳满脸委屈的看向他娘,他娘却使劲儿瞪了他一眼,一看就是知道了他方才在脑子里琢磨什么。
“你还想糊弄人是吧?你糊弄鬼啊!昨晚,你小叔和小婶在村子里歇的,我今早亲眼看着他们从家里出来往镇上去,你还想糊弄谁?还想说你昨晚歇在你小叔家里?你再敢这么说一句,我喊你大哥嘴给你打烂!”
万母这话一说,万冬阳和柳欺霜的脸色同时不好了,柳欺霜是生气了,万冬阳慌了。
柳欺霜没想到,万冬阳竟然是骗他的,他方才在铺子上明明说了,是昨晚和于江喝酒喝的太晚了,害怕回家挨骂,这才在小叔家里睡了。
万冬阳这会儿比柳欺霜更慌,他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倒霉,他小叔昨日竟然回村了。
“大哥。”万冬阳是真没辙了,因为他发现他被冤枉了,看这架势,家里是觉得他干坏事去了。“大哥,我真没想干嘛,我就是喝多了没敢回来。”
“喝多了没敢回来?这话你自己信不信?”万永安这会儿才真正生气了,他没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上,老三还不老实交代。
万冬阳给他大哥问的心虚,一句话说不出来。
兄弟两个一个眼神来回,看的万父万母叹气,万父忍不住说道:“老三,这万事学坏容易学好难,你不能跟着外头的人瞎混啊,你和霜哥儿才成婚多久啊?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别怪我和你娘不认你这个儿子!”
“没错,反正当初也是想把人当哥儿养着,你若是敢胡来,我和你爹就没你这个儿子,我们另外给霜哥儿找个哥婿!”
“爹,娘!你们说什么啊!”万冬阳都要冤死了,“我对天发誓行吧?我万冬阳对天发誓,我要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霜哥儿的事情,就让我做生意只赔钱,同人打架只挨打,一辈子被人骑在头上被人看不起!”
万冬阳这会儿要被气死了!
他爹娘当他什么人啊!竟然以为他去睡花娘了!
万冬阳瞧着是真气狠了,他两个嫂子开始替他说话,他爹娘也软了话头,“那你说啊,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你别瞎糊弄人,什么喝多了不敢回来的鬼话别说了。”
“”知道今日这事儿是过不去了,万冬阳只能将于江的事儿说了,但多的没说,只说了白日里同柳欺霜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