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延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那天在医院,你听到要做手术的时候,我看到你眼里的害怕。”明言继续说,“可你没有哭,也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那一刻,我真的心疼。”
俞定延低下头,轻轻咬住下唇。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好。”她小声说。
“你确实很坚强。”明言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但你不需要总是坚强。你可以脆弱,可以害怕,可以依赖我。”
俞定延的眼眶微微泛红。
“我……其实很怕。”她终于承认,“怕手术失败,怕恢复不好,怕以后跳不动了。”
明言没有说话,只是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我知道。”他低声说,“所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俞定延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谢谢你。”她轻声说,“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明言笑了笑,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
“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一个人。”
手术后的恢复期并不轻松,俞定延每天都要做复健,还要控制训练强度,不能急于求成。有时候她会因为恢复得太慢而沮丧,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回到舞台。
“别急。”明言总是这样安慰她,“你的身体需要时间,别逼自己太狠。”
可俞定延天生就是个急性子,越是不能快,她就越想快点恢复。
“我今天练到一半就头晕了。”有一天,她坐在床上,语气低落地说。
明言坐在她旁边,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你太累了。”他说,“复健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
“可是……我真的很想跳舞。”俞定延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站在舞台上,像以前一样。”
明言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
“你会的。”他说,“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你。”
俞定延抬头看着他,眼里有泪光闪烁。
“你怎么总是这么温柔?”她小声问。
“因为我喜欢你啊。”明言笑了,“喜欢你,就想对你好。”
俞定延愣了一下,随即脸红了。
“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结结巴巴地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明言挑眉,“从你第一次叫我‘后男友’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忍不住问。
“我说了你会信吗?”明言反问。
俞定延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过去确实对他有些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敌意。那时候她觉得明言是个花心的人,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可后来,他一次次地证明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
“对不起。”她低声说。
“不用道歉。”明言笑了笑,“你愿意相信我,就已经足够了。”
俞定延靠在他肩上,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