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温念以为他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瞳仁像猛兽般竖起,布满血丝,在一片黑暗中,幽暗闪烁。
“你该死!”
是真的该死!
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愚弄他!
他是白家的少主,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上的敌人不说几千也有几百,可如今却折在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女子身上,他甚至相信,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奇耻大辱。
“杀了你!”
杀了她——!
这一刻,白砚的心中就只剩下着一个念头。麻醉剂的药性在他体内还没有完全消散,让他头晕眼花,只有被背叛的怒火与耻辱如汹涌的潮水,彻底淹没他的理智。
他俯下身,是真的想直接掐死她的。
可不知为何,临了却变成一个吻——
不,应该说是撕咬,带着血腥气的啃食,像是要将她彻底拆吃入腹般凶猛,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背叛与谎言,全部从身体里驱逐出去。
“唔……”
“放开我,救命!”
白砚的吻来的如此猝不及防,温念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男人径直压在身下。
后背狠狠撞在墙上,又凉又硬,加上之前的磕伤,疼得人心慌。
温念推着白砚的肩膀,想反抗,但根本反抗不了。
她太弱了,哪怕白砚的身体并不强壮,瘦削阴郁,依然是她无法抗拒的存在,就像是一只被裹挟在狂风巨浪中的小鱼,只有乖乖承受的份儿。
可恶。
只差一点点……
可温念又怎么会知道呢?生长在被誉为罪恶之都的南越,白砚想要在白家立足,从小就会经受各种训练,包括各种抗毒训练。
她手中的麻醉剂是真的,药效也的确很猛,只可惜白砚的身体早已有了抗药性,所以即便是这样珍贵的药物,也只能麻痹他一小会。
清醒过来的男人简直气坏了,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背叛是比其他所有伤害都更不可饶恕的罪行,
可为什么,哪怕如此,直到此刻,他还是不忍心对她动手?
这是一个带着惩罚意味,堪称疯狂的吻,温念很快就喘不上气。
缺氧让她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双手无力地拍打着白砚的胸膛,却如蚍蜉撼树般徒劳。
真讨厌啊,这种感觉,
作为弱者存在的感觉。
真不甘心!
从某种角度说,温念虽然看着绵软,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但内里真是挺倔的,不爱认输。
她死死攥着白砚黑色西装外套的前摆,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一面艰难吸气,一面勾着舌头反攻回去。
亲嘴儿嘛,又不是没亲过。
这东西又不是只看谁力气大,谁就亲得好。
小姑娘虽然身量小,弱不禁风,可身上的每一块肉都不是白长的。
腰肢纤细,胸脯鼓鼓,一张小嘴更是香甜如蜜。
是了,人和人的嘴巴也是不同的,舌头的形状不一样,硬度不一样,亲起来的感觉也不同。
温念之前很少主动,总是被动承受,所以白砚也就不知道,当她主动起来的时候……竟会这么……
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