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绝望恐惧?
这才哪到哪啊,真正的驯化才刚刚开始。
想要拥有一样东西,就必须有所取舍。
这是白砚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他想要温念。
想要她的心,她的身体,让她爱他,臣服他,永远都离不开他,所以现在就必须强迫自己硬起心肠。
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越是宝贵的猎物,就越是需要耐心,只有足够的谨慎,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之前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了。
不知想到什么,白砚脸上缓缓露出一丝夹杂着兴奋的,有些扭曲的笑容。
女孩的投影就在眼前,她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看着,因此表情迷茫无措。
男人的目光炙热而扭曲,盯着她被亲得仍有些红肿的唇,似乎仍在回味那个吻的甜蜜滋味,身体坚硬炙热,几乎要冲破束缚。
他双腿交叠,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缓缓抬起,似乎是想要帮她擦干脸上的眼泪,手指触碰到投影的瞬间,就像是穿破水纹,画面晃了晃,重新复原完整。
白砚喟叹一声,向后仰倒,发出难耐的呻|吟。
……
“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
愤怒的叫喊声逐渐变得声嘶力竭,在最后一个音调湮灭在空气中的瞬间,房间再次归于宁静。
安静,太安静了。
过分的安静,就像是有人用棉絮堵住了世界的喉咙,连心跳声都被稀释成粘稠的糖浆,缓慢地、窒息地包裹着每一寸神经。
从第一次清醒后,白砚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温念就像是被遗忘在这纯白的世界里一样,从焦急到狂躁,从狂躁到绝望,再从绝望抠出一点冰凉的理智,直到筋疲力尽。
“放我出去!白砚,你这个变态,快放我出去!”
“墨墨不会放过你的,墨墨一定会来救我!”
“求你,放我出去吧……”
从辱骂,到威胁,再到哀求,时间才是最残忍的刑罚。长时间的封闭真的能逼疯一个人,无影灯孜孜不倦的散发着刺眼的、惨白的光,让她的神经也像是一根被绷紧的线。
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一天?两天?
除了最初的昏迷,这么长时间,她连觉都没睡过、强光的影响,让她大脑始终处于一种有些亢奋的情形中。
温念不知道的是,这其实也是白砚精神系异能的影响。
他想要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更是灵魂上的屈服,打破她的傲骨,碾碎意志,让她只要想到他,便条件反射的依恋,臣服。
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只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
不是没想过反抗的,从一开始,温念就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摸过地上的每一块地砖,每一寸墙壁,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机关或缝隙,只可惜,一无所获。
她也试图与白砚谈判。
对方将她囚禁在这里,想要的是什么?他喜欢她?想要她的身体?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从小缺少性教育的温念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贞洁这种东西,更多的是强加给贞洁背后的尊严与自由。
她先后和封烈,还有裴瑾都有过相处,亲过,抱过,一个床上睡过,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其他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不少。
并不难受的,甚至很多时候都很舒服,灵与肉的交流,原本就是人间一大美事。
可如今,脑子里想到墨墨,就有着说不出的抗拒。
说到底,这种事情还是只能对真正爱着的人做的,你情我愿,才是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