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复可能不是心机,可能就是他真的内心里面还是有交友的意愿的。
可扪心自问,内心深处,他未尝不希望凯尔也像克洛德那样,拥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这句话就让另一旁的惠特莫尔主教的老师开了口。
教皇的语速是平常人的0。75倍,可他开口,也没有人催,“你叫什么名字?”
舒栎当时还一直努力想着要怎么与他撇清关系。
他依旧是大权在握的神主代言人。
伊凡诺迅速复盘自己说的话,确信自己的主要意思都传达出来了。
“我能说的是,你会提出的所有证据都只显示出你的愚昧。”
“是的!我至今仍保留着父亲留给我们的家信,话语里面都是对生活的向往以及对神主的赞美。他怎么可能自杀?没有谋杀,我父亲的死完全不成立。”
“伊凡诺,你有义务为你的话负责。在圣坛面前,没有人能说谎,你的诉求被我听到了,我也愿意聆听你的声音。”
因为舒栎还是觉得与人为恶是一种费力的生活方式,给自己增加没有所谓的精神压力。
舒栎确实不否认,凯尔确实能力出众、人脉通达、手腕老辣。要是与他合作的话,确实很大的程度上能够解决自己很多的麻烦和困难。
他年龄已过八旬,面容消瘦,不满皱纹,露在圣袍外的手部关节突出,青筋清晰地显示在手背上,显示出岁月的痕迹。
还不等伊凡诺还要挣扎,就又有几人嘱咐骑士把他拖出去,而教皇则看向舒栎。
年轻人伊凡诺在雨果主教平静的视线下,竟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原本还要继续争取一把,可沉默之间他忘记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教皇凝视着舒栎,“看来你真是备受宠爱的人。”
雨果主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父亲死于放血养生,这件事不是很久之前就和你说过吗?你也看到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确实看到头部伤,难道不会是他自己滑倒砸到脑袋的吗?”
雨果主教的锋利完全不加掩藏,把伊凡诺刺激得脸庞红温,话都忘记如何说。
“这是对神主和教会教义的无视,也是对教皇陛下的欺瞒。至此,我要这里声讨人面兽心的主教阿利斯,洗清我父亲的冤屈,将他的灵魂得以回归神主的怀抱。”
谁知道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舒栎无限谦卑。
相比恩威并用的教皇,庞图斯就像是随时可以拿出糖果的亲切爷爷。
这话明显是说给雨果听的。
教皇听这话,朝着舒栎的方向望了一眼,像是在用眼神问舒栎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伊凡诺面红耳赤:“我不是故意冒犯,可各位已经年事已高。”
教皇的态度是捉摸不定的。
很多案例中的丈夫在对妻子和孩子家暴后,总是会有悔意,也会加倍补偿,让他们能够忘记彼此之间的龃龉或者不愉快。可是当冲突再次发生的时候,这个丈夫总是那个最快抬手挥拳的人。
不像是雨果主教其实在对方开口的时候,就已经闪过一丝不愉快。
“阿利斯枢机如何看?”
“感谢神主。”
只不过教皇对外的仁慈温和的形象要更加鲜明一些。
雨果主教只是轻轻用目光一扫,又问道:“你想看吗?”
五分钟后,舒栎就领到了枢机专属的正式帽子和小戒指。
戒指是一枚银戒,跟克洛德从前佩戴的除了花纹外,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舒栎心中一凛。
原来,十多年前的瓶中小人事件早就有教会渗透了。
他戴上戒指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教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