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它老旧,但因为是木石结构,多少比较牢靠,平常不用额外维修也可以。
今年见这粮仓实在不修不行。
又刚好赶上有卡森市婚礼盛宴,他们就有心要彻底翻修这个粮仓,为此班德暂时地放下村务,还特地赶了一波卡森市,赚了一笔快钱,准备冬天农休的时候,集体好好修理一下这个粮仓。
可是,现在……
班德感觉天都要塌了。
因为听说还有人困在里面,班德赶紧拍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振作起来。
粮仓没了,就算了。
人不能出事。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
班德听得皱眉,他很早就听说过巴利在追求塞西莉亚的事情,尤其是塞西莉亚去卡森市打工后。巴利更显得迫不及待起来了。
他没有道歉,甚至没有正眼再看巴利,像是在处理一只乱叫的狗。
巴利连挣扎的冲动都没了。
顿了顿,舒栎目光微冷,像刀一样扫了巴利一眼。
可就算他想着趁着收获祭表明自己的心意,也不该撂下责任区谈情说爱。
即便它有重复过两三次,可是每次只要看到他父母还在身边,甚至只要感觉到阿利斯神父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芬尼安就觉得安心。
在芬尼安眼中,莱斯利就是个十足的坏小子,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的叫人生气。
他冷笑着逼近芬尼安:“芬尼安,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村谁不知道你爱说谎?你自己不知道你给村长带来多少麻烦了?现在你还开口说这些话,谁信?别给村长再添麻烦了!”
“凭什么?”
有人说,人的一生总是要遇到一个特别的人。
“我只是抬个手,动都没动。”
更别说,那一瞬对上的,是舒栎那双漠然到几乎不带情绪的眼。
“我们不说话,不是心虚——是你嘴巴不干净,太臭了。”
从那刻开始,马修的阴影也渐渐地从他心里淡去。
不是愤怒,不是警告。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村民,“有谁看到这里怎么着火的吗?”
而这种无声反而像是助长了巴利的自信。
他一开始去找阿利斯神父也并不仅仅只是道谢,而是反复地去确认自己真的获救了。
“还有,说话的时候注意社交距离。”
可这摇头又不代表他们真的完全不知道,也可能是想要撇清责任,又或者置身事外。
巴利猛地抬头,怎么可能担得起因为旧粮仓被烧毁带来的全村的怒火与损失,“这又不是我放的火,为什么我要付全责?”
这担心焦虑的情绪又一下子化成了愤怒。
当时只有班德他一个人,他去萨伏伊的小镇里面找伊冯小姨后,发现毫无线索,越发觉得守林屋很奇怪。可他很少会把人往坏处想,只是好奇地多去探问了一句。
他太过分了。
随后他才稍微解释了一下。
在梦境里面,马修依旧对还是年幼的芬尼安心存怜悯,却对成年的班德毫不留情,冷静地杀人灭口。
可还没等他得意多久,眼前忽然一晃——
“巴利说有东西要给我,所以我们其实一直在粮仓里说话。”
他的目光从自己的头扫到自己的脚,在自己的鞋底上停了两三秒,便移开了视线。
在他的梦里面,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所谓的阿利斯神父,而是每天闲来无事,就到处搞怪做些惹人烦的事情。
抬手、转身,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