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完,霍尔姆主教便转头看向窗外,就说:“你好像在准备吃的,也给我一些,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之前提到过的,莱斯利那段几乎可以开花结果的感情,曾经被一场政斗无情截断。其背后主导者就是尼禄本人。
霍尔姆主教的话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力,可是毕竟对方是个老人,还是要卖一下面子的。
而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背后动手的就是尼禄本人。
更何况,教科书上面还有人提过这个主教年轻时的惊才绝艳,是教会里面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
而芬尼安一手拿着阿利斯神父给的木偶,正心安理得地仰头呼呼大睡。
晚上回家吃饭睡觉之后,就是第二天的收获祭了。
关心早就融进生活的每个细节,默契无言。
夜里,他一个人夜袭那女孩所属的贵族的宅邸,不留活口。
尼禄,那个没有心肝的刽子手,那个浑身是血的屠户。
偌大的贵族府邸,在一声闷响中轰然倾塌,就像是在路边被推倒的雪人,从此一蹶不振。
倒不是他突然对教会上心了,而是这个名字他听过。
于是,他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名字这事……也不是非要换不行。等他考上雨果校长的文法学校,到时候再问问他愿不愿意换个更合适的。”
要是听说粮仓被烧了,会让村子整体信誉下降。
小说情节里面描述了那样的场景——
他在第二天依旧出现在教堂晨祷的队伍中,神情安静,就像是前夜的屠杀也如清晨这场例行的祷告,不惊起他心中半点涟漪——』
“是吗?我倒是觉得她根据「芬尼安」的意思故意取一个相反的意思。”妻子轻声说道,“我记得,「尼禄」是黑色的意思?”
当晚风中飘着血与灰的味道,
他没有亲自行刑,而是通过操控情报与命令,利用谎话、误会和信息差来导致人一步步自发走向死路。
这个容易,等收获祭一结束,他立刻开公开弥撒。
既希望芬尼安快些长大,又怕他真的长大了,不再回头要抱,要陪、要依赖。
婴儿的啼哭声在杀意掠过时,戛然而止。
班德想了想,又提议道:“不过换个名字,多少也像是在提醒他长大了。”
他的话已经带着试探,隐约有点急。
舒栎:“……”
那场政斗看似偶发,实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清洗。
时间并没有因为芬尼安的担心而放缓脚步。
就跟年轻时候的雨果一样,真讨厌!
“霍尔姆主教,请问您…有叫「尼禄」的学生吗?”
舒栎内心错综复杂,就像是逍遥自在惯了的齐天大圣头顶上突然有了紧箍圈。
班德妻子对儿子的举动却并不是太在意,毕竟孩子要是完全脱离父母,感觉患得患失的会是他们自己。
他之所以现在会在意,是因为那个人的关联人物出现了,让他觉得也许可以从源头把尼禄的能力削减一些;也因为尼禄能力实在太强了。要不是他最后被人背刺了,莱斯利还都很难把他搞死。
到目前为止,舒栎依然没有觉得当神父有多好,只是日子稳定了而已,也没有大富大贵。
班德还是皱了下眉,说道:“可我觉得还是伊冯取的「尼禄」好,听着更沉稳一些。”
看看一脸低眉顺目的,也讨厌!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旁边的木偶还抓在手里,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是不是因为其实吃不饱呢?
即使他可能真的做的不多,也没办法做得太多,可起码有可能稍微把那导火索给掐灭了一些。
因为那幅麦田画色调温柔,画面又是一种安详、丰收和温暖的氛围,这看起来就很像是有人在午后晒太阳时不紧不慢地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