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栎叹了一口气,“不愧是霍尔姆主教…是我太狂妄了。”
“半夜……一直没人发现,现在已经烧了一大半了。”对方哭丧着脸,脸色发白,“离收获祭也就几个小时了,出了这种大事!”
舒栎忍不住小声问:“您…大概要住多久呢?”
舒栎做出很认真的样子,说道:“我一定不会再犯错误的。”
“这几个看着不错,拿去给我再做点吃的。”他晃了晃袋子,像是在炫耀战利品。
霍尔姆立刻精神一振,终于在这不听话的小子面前扳回一局,得意地哼道:“我告诉你,我肯定不会有尼禄的学生的。你这点预知能力实在不够看。向你们这种年纪的孩子就是要被磋磨,看看你有点能力就在显摆。”
要知道,村子的集体粮仓里面也存的不是普通粮食,而是村里集体用来过冬的储粮,也是应对灾荒的安全线。平时也有冬天用不上全部存粮的时候,可是今年已经从其他地方听说,冬天会比往年更长。
教会学校课本里面的那幅麦田画,就是这位皮肤黝黑的老人画的。
舒栎立刻就知道他还没有遇到尼禄。
由于本身拥有意念能控制物体的能力,也被军校看中,选为暗部成员,搅动大都会政权和教权的风雨。
他一口气沿着后山的石阶走上去,步伐比年轻人还稳。山风呼呼地吹,老主教却越走越精神,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所以,没有人提的话,舒栎也乐得假装不知道。
“村长!不好了!粮仓起火了!”门外的声音带着慌张和粗喘,像是刚跑了很远的路过来。
霍尔姆主教明知道这小子在敷衍,可看到这张淡定又讨人厌的脸,火气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
其实,舒栎自己也不知道尼禄会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被辞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班德余光还是瞥向床边。
舒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语气轻松道:“在想着你最近你有没有招收学生的打算?”
班德回头看了芬尼安一眼,一瞬间,心里那种临战般的慌张也被拉回了现实。
夜晚教堂的钟独自鸣泣,是告诫,控诉,也是缅怀和哀悼。
不过,因为舒栎不想和陌生人住一块,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不开放给旅客用的。
『冲天的火光照不亮深不见底的夜空。
她笑了笑:“索娜不是说,这是教会帮忙取的吗?说是什么代表白色和公平的意思。也不算什么奶声奶气的名字?再来名字怎么会影响人的性格呢?”
事实上,霍尔姆主教的到来,不仅让舒栎和塞西莉亚吃了一惊,连一向对教会神职人员不甚关心的芬尼安,也意外地抬起了头。
“爸爸,怎么了?”他迷糊地问。
现在房子里面要开始住人了。
霍尔姆主教表情严肃道:“你最好谨慎些。在我心里,你已经被我扣了很多分。要是连基础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做好,我随时可以撤你的神职。”
“……”
舒栎记得的这个尼禄虽然表面上是霍尔姆的学生,但实际上却是在政治权斗中,被安排在教会深处的棋子。
他故意随意地顿了顿,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累了。你先帮我安排一个房间。我这几天住在你这里。”
“谨遵巡回主教的命令。”舒栎语气诚恳,依旧没有一点火丨药味。
事实上,教堂后面的住所确实有空房,是用来提供给旅客,或者是来接交流的神职人员居住的。
这些都是村长要承担的责任。
那个女孩死去,还不是结果,而是处刑曲的开始。
行吧,他是老人,我们让让他。
霍尔姆盯着舒栎,就像是看着面前有明晃晃的陷阱似的——明知道进去肯定有坑,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地望了望,“我这种年纪还招收什么学生?”
穿窗越户,钻进人的梦里,让他们也被冷意惊醒,背脊发凉。
认知的崩塌得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霍尔姆早就听雨果说了,这人有能预知的能力。
霍尔姆主教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困惑从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