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迫不及待的要为柳疏月定罪,她忙道:
“王妃,老奴劝你还是赶紧磕头认错,不要挣扎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疏月捏着帕子想了半天惶恐的表情应该如何做,绞尽脑汁后,泪水莹莹的委屈道:
“请问磕的哪门子头,认得哪门子错?王妈妈,你是姨娘身边的老人,这些年帮助姨娘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你同我说,早就厌恶过这样的日子,讨厌姨娘一个妾室,非要如同斗胜的公鸡一样把自己当主母吗?”
她嘴里点豆子,噼啪的说,
“王妈妈你就不要再装了,刚刚你说的那番话,明明都是姨娘告诉你的,她心里瞧不起公爹这个夫君,整日整日和你诉苦,连带着你也瞧不上公爹是个靠女人上位的没本事的驸马。
疏月知晓,你们故意把这些话安到我头上,是知道公爹仁善,不会对一个刚入门的新媳妇动手!”
她眼眸颤动着盯扫视了一圈围得满满当当的下人,
“你们这些人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要听一个嘴里胡言乱语的老妪污蔑公爹吗?”
柳疏月咬着唇,瞥了一眼王玉芬,
“你们瞧王妈妈,她都已经癫到吃屎了!”
几名胆大的,兴许是被柳疏月的话饶了进去,四人一人拉着王玉芬的胳膊腿,将她摆成了一个大字。
“老爷,这。。。王玉芬应当如何处理?”
“你们!你们这些蠢货!”
厅堂内,炸炸哄哄。
林遇之眼神恨意浓烈,他盯着柳疏月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
“柳疏月,你再敢胡言乱语试一试!王妈妈跟在如媚身边几十年,她怎么会对主子的私事当笑话一样往外说!”
“还有!你才刚嫁过来,她怎么可能会和你说这些!她怎么敢说这些!你以为大家都是蠢的吗!”
商越礼见父亲怒意大盛,心中的气焰愈发高了些,他就是看不惯柳疏月在此大喊大叫,没有任何理由。
刚才没有用蹴鞠砸死她,算她走运!
“父亲!同她一个只有脸长得好看的花瓶说这些作甚!柳疏月就是一个学了后宅阴私的歹毒妇人,清白身子给了霍凛,现在也不知道有多脏!”
“这样的人身子脏,心也脏,自然说出什么话也不足为奇!”
春华和秋实眉毛一挑,她们是王爷在几千人手底下挑出来,专门保护王妃的。
不是只有动手才需要保护,有时候遇上嘴贱的,她们只管动手!
刚才蹴鞠险些砸到王妃是吧?秋实后退一步,将蹴鞠捡起来,她示意春华将王妃护在身后。
“二公子!你说你爹呢!”秋实一脚踢在蹴鞠上,小球飞出去结结实实砸在商越礼脸上。
商越礼身子分出去,“哐啷”一声,整个人撞在门框上,鼻孔里流出两道嫣红的血。
这一脚,他的鼻梁应该断了。
柳疏月捏紧沾了辣椒水的帕子,跑过去捂在商越礼的脸上,
“越礼,你是扶砚的弟弟,我既嫁给了他,现在就成了你的嫂子。你被踢的这般惨,嫂子有些心疼,快擦擦脸,可别血流而亡!”
她使劲捂住商越礼的鼻子,按在他断了的鼻梁上,只听“咔嚓”一声,再看过去,他的鼻子已经歪了。
可惜了一张朝气蓬勃带着少年气的俊脸。
林遇之和花如媚瞳孔骤颤,儿子!
“越礼!你可有事!”花如媚冲过来,身子直直要撞上柳疏月。
柳疏月脚步微转,绕开,伸腿一绊,花如媚如一只土蜂撞墙般,直挺挺倒在地上。
“柳疏月!你敢对我动手!”
“姨娘可不要乱说,没有证据可是诽谤!”
林遇之惊慌失措的伸出手去,想要把商越礼歪了的鼻梁怼回去,大夏律法规定,凡是身上有疤者、容貌不扬者,皆不可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