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渡愣在迟月冰冷的表情里,心里难过极了,眼泪不停滑落。
迟月如同被什么恶心东西粘上,嫌弃的甩开了他的被子。
盛渡主治医生说的不能刺激,一刺激可能会寻死,迟月也苦恼过。可是在薛云苏休息室睡了一觉后,她脑子无比清晰起来,想要她忍着恶心哄着盛渡根本不可能。
他要死她丧偶,虽然晦气,但是省事。
“我言尽于此,盛渡,你自己思量。我也没这么多美国时间来照看你,下午你那些忠心的下属就会来照顾你。我唯一尽一点夫妻义务的就是为你租好房子,你自己搬过去吧,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你了。”迟月霸气转身,毫不留念。
盛渡愣在原地,他还接收不了这么多信息。
在他记忆里他前几天还和爱人好好的看了演唱会,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进医院再醒来,一切都翻天覆地变化了。
他居然白手起家做大做强,迟月的万贯家财居然破产了,他成功娶到了迟月,也恶心的和秘书搞出轨,所有人都在给他白眼,控诉是他毁了这一切。
盛渡痛苦嘶吼,他头痛欲裂,捂着头在床上翻滚。
“我想不起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怎么会背叛阿月,怎么会!”盛渡痛苦不堪。
薛云苏冷眼旁观了一会,也觉得索然无味,他辛辣点评:“烂黄瓜,你看,十年前的你自己也没办法接受现在的你,那你管不住下半身的时候,是大头和小头互搏失败了是吧?”
薛云苏冷笑,转身欲走。盛渡尖锐嘶吼:“男小三,你不要太得意。我和迟月在一起十三年,只要我记起来,肯定能够轻而易举重新让迟月爱上我,你想上位想都别想。”
“本来我还担心你跟个白莲花一样,一直缠着小月,要她哄着你才不去死,刚刚小月那番话醍醐灌顶。你这智商完全是我多虑了,好好养病吧,可怜虫。”薛云苏笑着离开。
迟月说出来了心里话,只觉得畅快。
她昂头挺胸走到走廊,要不是环境不允许,她肯定要原地跳两下,一想到盛渡那个憋屈的表情,她就解气。
“小月,你真厉害!果断的样子真的很女中豪杰。”薛云苏端过去一杯咖啡,口中称赞不已。
迟月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我猜想明白的,不想一直这么憋屈了。尊重每一个人的命运,他想死就去死。”
薛云苏和迟月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盛渡气得在床上捶打,想摔点什么泄愤,却发现除了抱枕他什么都没有。
盛渡咬牙扔了个抱枕,心里的郁气才舒缓一些。
果真不到晚上,几个秃瓢啤酒肚的下属就来找他了,几个人脸上谄媚的笑让盛渡作呕。
“说事就说事,不要奉承。”盛渡十分不耐烦。
大老板以前很注重形式主义,见面必须笑着问好打招呼鞠躬,凡事必须跟他汇报。
那几个下属面面相觑,搞不明白之前一直喜欢谄媚形式主义的大老板怎么突然换了喜好。
盛渡看这几个下属又点头又哈腰的,简直头皮发麻,再听见下属表示这都是这些年他的要求时,盛渡彻底裂开。
这后面十年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跟男小三说的一样,自己彻底忘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