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看向不知跟谁学了点狐媚手段的薛云苏,有点无奈扶额。
这人也是,连撒娇要名分都这么自然,还不讨人厌,迟月觉得自己要被敌人猛烈的糖衣炮弹攻陷了。
迟月心神正荡漾呢,一转头看见病房里脑袋包成木乃伊的某人,突然又冷静下来了。
男色误人,男色害人,好看的男人如老虎。
盛渡这个烂黄瓜也很耽误人。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失忆前冷心冷肺,心理素质强到敢在瞎眼发妻面前偷情的渣男,失忆后跟玻璃心一样寻死觅活的。
“云苏,委屈你了,我现在心里一团乱麻。你先回去睡会儿吧,我守着点。”迟月打了个哈欠,劝薛云苏回去歇着。
薛云苏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迟月的头发:“你去我休息室睡会儿吧,环境不是太好,你见谅。正好今晚我值班,我帮你看着。”
迟月不是矫情人,答应了下来。
薛云苏的休息室不大,但是很整洁,有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休息室里只有一张铁架子床和一个简易的衣柜,被子叠的很整齐,迟月都怕自己弄乱了复不了原。
迟月和衣躺下,脑子里乱糟糟想着事情,焦躁不安。渐渐的,她嗅着安神的木质香水味道居然沉沉睡了过去。
薛云苏悄悄进门,看见她居然没舍得拆自己的被子盖,有些心疼,又怕惊醒迟月,就轻轻打开衣柜抱出厚一些的被子给她盖好。
“好好睡一觉吧。”薛云苏声音轻得像风,一吹就飘散开来。
值班护士正在给盛渡换药,见薛云苏进来了,有些惊讶:“院长,您怎么来了。”
“他情况怎么样?”薛云苏声音淡淡的,他看都不想看床上那个无耻的烂黄瓜。
护士拿起病历本给薛云苏:“病人没事了,就是撞破了头,流了很多血,抢救过来了。”
也不知道这人想什么,居然试图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戏码,他今天就算是撞死了,也不可能掩盖过去那些年给小月带来的伤害。
也不知道是看的哪本小说,还真觉得撞墙就能自杀了?也就不是诚心想死,诚心想死哪样不能死,非得撞墙,还撞他医院的墙,晦气。
“给他做个皮试,给他换成体感最差的输液药,不爱惜生命就得让他痛痛。”薛云苏冷笑一声。
前夫哥没真死,还大半夜惊扰小月的梦,也是矫情。
在小护士看不见的地方,薛云苏白眼都要翻到了天上。
他上前走了几步,看见了盛渡肿的跟个猪头的脸,心里平衡了一些。
盛渡本来就年老色衰的烂黄瓜,现在更是肿成猪头肉了,也不知道除了装可怜,拿什么跟自己争。
薛云苏神清气爽离开病房。
迟月本以为自己会认床,没想到居然意外在薛云苏的休息室睡得很香。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怎么睡这么死。”迟月有些懊恼,慌张弹起来,把薛云苏的床整理了一下,匆匆出门。
盛渡这时候已经醒了,正在跟薛云苏对峙着不肯吃东西。
薛云苏端着碗热粥,似笑非笑:“你不吃饭就饿着,为难护士干什么?”
“阿月呢?她不可能没来,是不是你瞒着消息不告诉她!”盛渡怨毒看着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