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如今都急成这副模样了,还在为霍昶考虑,这让霍昶和容熙华都异常感动。
但霍昶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老师,我既然是您的弟子,那就是您的半个儿子,如今师姐出事,几个师兄弟也外放不在京中,我怎能坐视不理?”
“您放心,圣上要清算前朝有关之人都是子虚乌有,至少目前是如此。我如今跟在太子身边当差,由我出面,也能打破外面的那些谣言。”
容熙华当然也想帮忙,但她还是想更谨慎些,贺家曾为前朝效力的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而且,朝中也还有其他几名臣子都曾是前朝的官员,可那些人都还好好的,偏偏就是贺云姝出事了。
这事怎么看怎么怪异,就像是专门针对贺家设下的圈套,但以贺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对付他们毫无意义,倒更像是冲霍昶来的。
正当容熙华思索时,阿珠已经跪下朝着霍昶磕头了:“霍世子,求您救救我家小姐,阿珠愿做牛做马报答世子!”
贺老却出声呵斥阿珠:“住口!这是咱们贺家的事,与予征有什么关系?念在你护主心切,又拼死出来报信,老夫不同你计较!管家你安排大夫给她治伤,老夫这就去会会那许家。”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可他似乎是气狠了,随着年纪渐长,身体也大不如前,一边走一边咳,总觉得他下一瞬就要倒下。
不得已,霍昶一撩袍跪在了贺老面前:“老师,您若是还认我这个弟子,此事便交由我去办!我保证一定把师姐安全带回!”
容熙华看贺老面色犹豫,在一旁接话:“贺老,我知道您是担心夫君,不让他插手也是为了保护他,但这事不一定要夫君亲自出面!”
这话一出,霍昶和贺老都转头看向她。
容熙华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遍,霍昶和贺老都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于是,霍昶和容熙华二人便离开了贺家,立刻去安排人手,打算把深陷水深火热中的贺云姝给救出来。
许家。
贺云姝的丈夫许洪,正厉声呵斥几个看管贺云姝的下人:“你们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吗?怎么还让她身边的丫鬟跑出去了?”
“跑出去就算了,还让她跑回贺府了,要是贺家的人找上门来,我怎么说?”
许母有些不屑:“贺家如今都成绝户了,就那么一个糟老头,他就算找上门来,咱家还能怕他?”
许洪瞪了她一眼:“娘,你这是妇人之见,贺云姝的父亲不足为惧,可他那个弟子霍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许母不相信:“霍家和贺家现在是云泥之别,他还能为这点小事跟咱家闹起来。再说要是真闹起来,对他霍家也没好处。”
“行了行了!”许洪不耐烦地冲他娘摆手,转头吩咐底下的人:“你们现在就去,把那贱人弄死,记得做得隐秘些。”
他脸色黑沉得可怕,原本想让贺云姝那个贱人不知不觉“病死”,没想到她偏要自己作死,那就早些送他上路,省得给许家招来祸端。